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來。
他和蕭灑走到了地德學院的後門口,在那裏等待。
這裏在等人可不少,有的是妙齡少女,可能是哪個修者的女朋友。有的老仆人,可能是那個修者的管家。
更顯眼的,還有幾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子,不會是青樓的吧?綠英心中暗道。
果然,沒有多長時間,就見到裏邊出來了一些衣著華麗的少年。
那些老仆人、女朋友和妖豔女子們立即迎了上去。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後門口的人們漸漸地稀少了,隻是兩人還沒有發現“申良仁”出來。
到最後,隻剩下一個人,他的個頭高大,勾著頭,著樸素的長衫,左袖口還帶有兩個補丁,呆呆地立在那裏,似乎在等人。
那老板難道沒有完成任務,還是申錦豹今天又有的別的事情,耽擱了,綠英心中在思索,不過,這個少年既然也是這個學院的人,興許知道一點消息。
於是,她走到近前,柔聲問:“這位小兄弟,你在等人嗎?”
那少年聽到有人呼喚,抬起了頭,說:“難道你們兩位也在等人嗎?”
綠英見到他的麵容,當即吃了一驚。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申錦豹。原來一向喜歡華貴衣服的他,如今穿著成這樣?!英俊的麵容如今似乎憔悴了很多。
見到他這樣,她的雙眼流出了眼淚。
可惜的是,如今她是一個中年婦女的形象,他根本沒有認出來。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傷心事嗎?”他立即問。
“你是申師弟嗎?”綠英擦掉了眼淚,小聲問。
申錦豹絕對這聲音、這口氣是多麼的熟悉,這不是二師姐嗎?眼前這人應該是她變化出來的......
綠英在變化的時候,沒有把聲音變化,還是原來嬌美的聲音。
“二師姐,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他認出了綠英,心裏也有點激動。
“聽說你們平時不讓出來,在裏邊受苦了吧?”她關心地說。
“不苦,修煉哪裏有不苦的。我在這裏突飛猛進,功力一日千裏,幾年來,我癡心受苦,目的隻有一個,有一天,我終究能虛空界大放光芒。”申錦豹一聽到受苦,似乎象打了雞血一樣,眼中熠熠生輝,“再有一年,我就要拿到文牒了,師姐,你等著。”
綠英一聽就明白,這申錦豹的精神似乎還有點反常,似乎在沉醉中夢想中,但還是問:“師弟,現在跟我們走吧!這個夜狼國處處都不正常。”
“不正常?這才是最好的狀態,在這裏,人們才可以得到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修煉出最高的神通,試問,在虛空界哪裏能比得上這裏呢?”他說得慷慨激昂。
“師弟,你還是回去吧!這裏到處都是封閉,會把你悶壞的。”綠英非常無奈,隻好繼續說。
“封閉,開放和封閉是相對,隻有最大的封閉,才有最大的開放。你們還是也留在這裏吧,在這裏的花費並不大,我保證你們的修為會很快和我一樣。”申錦豹真心地說。
“申師兄,我是蕭灑,大家都在惦念著你,你還是回去吧!”蕭灑見狀,也上前勸說。
那申錦豹這才明白麵前的這個中年商人就是蕭灑,略感意外,說:“你們如果真的不願加入,我也沒有辦法。”
本來,他是想勸綠英也加入地德學院,但卻沒有想讓蕭灑加入的意思。在他看來,這樣的“好事”,“天神血脈”的蕭灑不加入更好,於是這樣說。
蕭灑見他如此固執,就對綠英說:“師姐,那咱們過幾天再來吧!”
綠英還想說些什麼,但也看得出來,申錦豹的心中指南針認定了夜狼國,不會轉動了。
“申師兄,我這裏有點金葉子,給你零用吧!”綠英無奈,取出了三千兩黃金葉子遞到了申錦豹的手中。
“師姐,我在這裏很寬餘,不需要這些。”申錦豹用右手推了一下。
綠英執意向他的手裏放,說:“不多,你就收下吧!”
可能是非常缺錢的緣故,他推讓了幾回,就要收下。
“申良仁,沒有想到你名字改了,但思想不改,這裏做間諜,這黃金的數目可不少呀!”
正在這時,從學院後大門的四周突然冒出了四個彪悍的黑衣人。
其中一個,個子足有一丈五尺高,雙目如狼,嘴巴吹火狀。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他,名字叫張風,是一名德業課教官。
“原來是學院的四大教官呀,你們怎麼也來了?我實在是冤枉呀!這是我的親戚,來送點零花錢!”申錦豹連忙解釋說。
“是嗎?我們地德學院把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你在這個國家沒有任何親戚,包括你們祖上三代。你不說老實話,就不害怕學院用間諜罪治你嗎?”又一個黑衣人凶狠地說。
這個修者叫李況,是這個學院的智慧課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