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熠的一腳讓大越國的官員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轟然的叫好聲。
“好!”
“踹的好!”
步驚瀾捏著手中的酒杯,轉頭看向百裏擎蒼,語氣莫名得說道:“皇上,這位大人當一名文官倒真是可惜了。”
百裏擎蒼臉上的神情放鬆了很多,滿是讚賞的看了眼台上風度翩然的楚君熠:“楚君熠的武藝一般,最好的還是文采,朕自然是要讓他發揮所長的。”一個不擅長武藝的人都將大越國的勇士打成了狗熊模樣,這可是件大喜事。
步驚瀾笑了笑,轉頭看向身後的侍衛:“剛剛阿達輸了,阿綱你上去試一下吧。”說完,手中的酒杯微微轉了一圈,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拿穩的原因,鎏金酒杯從他手中掉落下去。
沈凝華眉心一皺,隻感覺有人影一晃,步驚瀾手中掉落的酒杯已經被人安安穩穩的接在了手中,正是那個名喚阿綱的男子。他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將酒杯舉過頭頂:“主子。”
步驚瀾一笑,隨意的說道:“賜給你了。”
“謝主子!。”那男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抬頭看向高高的擂台,微微向後撤了半步,緊接著縱身而起,連借力都不曾,猶如一隻動作敏捷的鷂鷹,輕巧的落在擂台之上。
沈凝華瞳孔猛地一縮,這人的武功明顯比之前的那個要好很多,楚君熠的能力應付是沒有問題,可底牌怕是要暴露一些了。
台上,阿綱落地之後了便緊緊地盯著楚君熠:“你很厲害。”
楚君熠勾了勾唇角:“你既然知道了還敢上來?”
那個阿綱絲毫沒有在意楚君熠的話,徑直說道:“我跟著主子來到大安國就是為了打敗大安國所有的對手,你將是我第一個殺死的人。”
楚君熠冷笑出聲:“風太大,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剛剛你的那個同伴我隻踹斷了他四根肋骨,看在你比他厲害一點的份上,我踹斷你五根肋骨就好了。”
阿綱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中染上洶湧的戰意,手握成拳中指骨節突出,對著楚君熠的胸口便襲了過去。
底下眾人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好惡毒的一招!這一招如果被打中,能將人的胸骨徹底擊碎。
楚君熠巋然不懼,在那人拳頭近身的瞬間,五指成爪猛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剛猛的內力洶湧而出,隻聽到哢嚓一聲脆響,阿綱的手腕頓時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音。
“這雙手這麼惡毒,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楚君熠拍了拍手,臉上一片冷凝之色,步驚瀾的心思果然惡毒,今天上場的若不是他而是其他武將官員,恐怕這一下拳就會被徹底廢掉,大安國的麵子就徹底被人踩到了腳底下。
一隻手腕被生生的折斷,那個阿綱竟然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將手背到身後,立刻動作凶猛的朝著楚君熠攻擊過去。
楚君熠沒有像之前一樣繼續躲閃,衣袖一甩獵獵風聲響起,兩人大戰在一起。
“砰!”
楚君熠收回腳,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心中很是驚訝,這個人武功很高,更讓人驚奇的他仿佛不怕痛一般,不管手腕折斷還是腿骨骨折,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這樣的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如果以後用這樣的人來對付大安,形勢怕是會極為惡劣。
沈凝華皺著眉頭,那個阿綱表現的極為不正常,就算是這個人再怎麼隱忍,受了重傷之後必定會疼痛痙攣,這是人體無法控製的,可是他卻絲毫異常都沒有表現出來,一看便知道其中有問題。
想著,眼神不經意的掃過步驚瀾麵前的酒杯,那個阿綱上台之前步驚瀾曾經賜了一杯酒,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看到有宮女上前將步驚瀾桌上的酒杯換掉,沈凝華轉頭看向百裏安寧:“公主,宴會上換掉的酒杯可是要拿去清洗?”
百裏安寧正聚精會神的看向擂台,聽到沈凝華的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嗯,是啊,怎麼了?”
“你讓宮女將剛剛步驚瀾賜酒用的酒杯留一下,我有用。”
百裏安寧看了一眼四周,知道可能是沈凝華發現了什麼,隱晦的點了點頭,轉頭叮囑一旁的宮女秋實。
擂台上,那個叫阿綱的男子已經站不起來,卻仍舊猶如一頭困獸,不斷的向著楚君熠咆哮進攻,楚君熠緊緊地皺起眉頭,抬腳將他寵擂台上踹了下去。隔著遙遠的距離看向步驚瀾所在的位置:“六皇子殿下,這樣一個人一個人的比也沒什麼意思,就讓你身後剩餘的八人一起上來吧,快些比完,也能下去欣賞小姐們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