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浣溪回到家中,整個人猶如傻了一般,待在房間之中不吃不喝,任由蕭景然怎麼敲門都不打開。
蕭鳳玦從外麵進來,對蕭景然道:“父親,您該去上朝了。”
蕭景然這才意識到時辰不早了:“浣溪,為父先去上朝,你放心,這口氣我定然為你出!”
楚君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妹妹扔在外麵一天一夜,還真是反了他了!
蕭鳳玦感覺苗頭不對,連忙猛地拉住蕭景然:“父親,你要怎麼討回公道?”
“沈凝華仗著皇上寵愛,在京都之中胡作非為,難道就沒有王法能管的了她?還有楚君熠,他簡直忘記了是誰將他教養到今天的!”
“父親!你別忘記當初你是怎麼告誡我的,有些事情絕對不能泄露!”
“這事你別管了,我自然有分寸,你待在家中好好的陪陪你妹妹!”說完,也不等蕭鳳玦再說什麼,直接大步走了。
蕭鳳玦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一陣陣蒼白無力,每當對上蕭景然和蕭浣溪,他總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一個個都不省心,他們瘋了不成,別說沈凝華現在正當聖寵,就算是楚君熠也不是能夠隨意動的,如果他的真實身份被道破,蕭家才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蕭浣溪坐在床上,聽到門外的動靜,隱隱的勾起唇角:“沈凝華,你好好接著我父親的怒火,我還不信,蕭家一個世族大家,竟然治不了你一個糟心的公主!”
蕭鳳玦猛地抬腿,一腳將門踹開!門扇砰地一聲飛在地上,可見他用的力氣有多大。
蕭浣溪唇邊的笑意來不及收起來,就看到蕭鳳玦黑著臉走了進來:“蕭浣溪,你不將蕭家拖死就不甘心是不是?”
“大哥,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蕭浣溪惱怒,大哥竟然一開口就斥責她!
“不明白?我都懷疑你到底是還不是蕭家的女兒,如果不是對蕭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怎麼會一次次的不聽從我的勸解!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不要在背後用手段,我會幫著你將君熠搶過來?”
“大哥,”蕭浣溪的神色冷下來,“你說的那是什麼辦法,你無非就是讓我稍安勿躁,然後一點點表現來爭取君熠哥哥的心,可是他和沈凝華再過幾個月就要成親了,我哪裏等得及?”
蕭鳳玦抿著唇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你不想用我告訴你的方法,就恬不知恥的用春藥算計?”
“那又如何,隻要有用就行了!”
“有用?你的方法除了下作,有什麼用?”
蕭浣溪哽住:“我……我不過是沒算計好,可是大哥,為什麼每次你總要將火氣發在我的身上,我都懷疑你是幫著我,還是幫著沈凝華了……等等,大哥,該不會你對沈凝華也有了不可說的心思吧?”
蕭浣溪目光如刀,恨不得能夠將人的胸口剖開,看看裏麵是不是被沈凝華下了藥。
“怪不得你總是責備我,還不許我對沈凝華用陰謀,原來是你喜歡那個賤人!”
“你不要胡言亂語!”蕭鳳玦氣的渾身發抖,“我一次次幫你,你不相信也就罷了,竟然還懷疑自己的親哥哥,好,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阻攔你。因為楚君熠他的身份特殊!”
“特殊?他不就是我蕭家的義子,有什麼好特殊的?”
“因為他是皇子!是二十年前逃出宮的大越國公主步流嵐的兒子!”
“你說大越國公主……”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場變故,蕭浣溪猛地白了臉。
“你一心隻想著爭奪楚君熠,可是除了給他添麻煩,你起到了什麼作用?現在因為你,父親都氣的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如果他將楚君熠的身份揭開,那就等著所有人為你的愚蠢陪葬吧!”
蕭鳳玦狠狠地攥著拳頭,一拳打在床柱上,在上前留下深深的一個拳印:“我蕭家真是氣數將盡了!”
蕭浣溪呆愣了好一會兒,心中的驚慌失措幾乎讓她崩潰,她愛極了楚君熠,不然也不會不顧廉恥的纏著他,她怎麼都不想他出事。
“怎麼辦,該怎麼辦?要先阻止父親,然後……然後找君熠哥哥,這個秘密……”忽然,蕭浣溪猛地停頓下來,她愣愣的瞪著眼睛,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如果我用這件事情威脅楚君熠哥哥,他定然不會拒絕的吧……”
這邊蕭景然怒氣衝衝的前去上朝。府內的沈凝華已經收到了消息,整理好衣裝乘著馬車進了宮。
朝堂上早已經吵成了一鍋粥,禮部侍郎跪在地上,眼淚將官服都濕透了,而他身邊放著口吐白沫依舊會昏迷不醒的王瑋。
“皇上,您一定要為犬子做主啊,他好端端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竟然被人灌了春藥丟到了青樓中,後來更是被殘忍的丟到了畜生圈中,這般行事簡直是泯滅天良,絲毫沒有將我大安國的律法放在眼中。”
“皇上,今天凶手敢對微臣的兒子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明日說不準就要將天捅個大窟窿,這樣的人一日不除,百姓民心一日難安,國家社稷一日不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