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淡綠色衫子的乃是葉妙月,陳冰容的好友,剛剛出現就對著陳冰容麵帶笑意地問道;而另外一位卻是梁一雪,乃是陳冰容的同門師妹。
在陳冰容一旁的女弟子眼見葉妙月以及梁一雪二人之後,也就知趣地告辭了。
三女盈笑間也就圍著石桌而坐了下來。
“獨孤師弟絕非表麵上看去得那般簡單,這段時間一直呆在月竹閣苦修,應該有著一定的勝算。”
陳冰容坐下後,卻是回答起了葉妙月剛才的問題來。
“一曲終了羅煙步,身懷異香萬紅舞;玉容微含清絕意,叫爾命懸一線處。兩位師姐,一雪的這首詩是否寫得神妙啊?”
那梁一雪麵帶嬉笑之意地看著陳冰容和葉妙月。
“梁師妹,你怎也學會寫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了,但這胡言亂語的詩句倒是將那龔梅月在賽場上的厲害寫出了幾分。”
陳冰容沒好笑地說著。
“哎,有了這龔梅月,又何必有我們的陳師姐哩!”
葉妙月白了一眼陳冰容,看得出陳冰容眼中笑容中的一絲苦意來。
這陳冰容一聽此話,卻是不再辯解,暗歎了一口氣。
其他二女見其神貌,即知自己說錯了話,隨著陳冰容的目光看向了場內。
在北麵的高台上,此刻,在亓官婉兒身後,卻是無端地出現了六人,卻是雪婉瑩,宮心月,風玉英,雨芹媚等四大護法。
而在雪婉瑩身後,卻是麵帶輕紗的閔嬛;宮心月身後乃是閔甄。
不知為何,她們會出現在這裏。
閔甄心中百念翻騰,看著場中的獨孤博,心中絞痛,欲衝進這個愛戀之人的懷中,一訴衷腸。
戰台的法陣禁製打開後,所有在場的弟子均能夠將自己的神識探測而進,卻是方便了觀賞,紛紛期待著這場談論了月許的大戰。
站台上的獨孤博看著龔梅月的宛若妖姬一般飄飛到了對麵十餘丈外,其清麗的麵容倒是讓他心中一動;若是戰勝了對方,亓官雪讓自己娶她,倒是從內心裏不願意拒接。
看著獨孤博有些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龔梅月冷哼了一聲,道:“獨孤博,我會教你悔恨來到這裏。”
說吧,淡紅色的長袖對著獨孤博一甩而來,一股磅礴的靈壓席卷而至,片刻間也就到了獨孤博的麵門所在。
獨孤博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當即心中一凜,知曉異香必有詭異,當即一口氣吐出,心念一動之下,體內鑽出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靈氣光罩將他護在了其中。
雙腿快速向著地麵一蹬,也就化為了一道殘影倒射而去,避開了那股磅礴靈壓。
卻不知,龔梅月的長袖越長越長,在一陣呼嘯聲中也就變為了二十餘丈,緊緊跟隨著獨孤博的身形而來。
獨孤博臉色一凜之下,大口一張,一團黑霧也就噴湧而出,卻是玄陰刀。
飛至了半空,斂去黑芒的玄陰刀,在一陣清越的嗡嗡聲響中,也就向著對麵的長袖一斬而去,沒入了虛空。
片刻後,一道長約三丈之巨的黑色玄陰刀虛影也就出現在了兩道水袖的上空,在半空哧溜一轉之下,也就向著下方的兩道水袖一斬而去。
兩股磅礴的靈壓頓時就要撞擊到了一起。
“轟隆!”
一陣巨響傳來,隻見二者相撞的虛空出現了一黑一紅兩道靈壓霞光一爆而開,玄陰刀頓時在一陣嚶鳴聲中,向著後方高空快速倒射而去。
而龔梅月的水袖也被玄陰刀之威能一宕之下,去勢大減,龔梅月嘴角微微一翹,一雙玉臂一彈,那飛向獨孤博的水袖也就被一收而回。
獨孤博一掌一張,玄陰刀也就回到了其手中。
這剛見麵,二人也就你來我往對上了一招,不過相互試探而已,但雙方都微微一怔,看對手舉手投足間都是高手的風範,稍微收斂了心思。
“這獨孤師弟的身手好快,反應如此迅捷,倒是一個真正的實戰經驗豐富之輩;換做一般初期弟子,恐怕要接下龔梅月簡單一擊雖然可能,但必定會被對方突然出手攻得手忙腳亂,未戰就會生出懼意來。
可是獨孤師弟神色淡然,顯然接的十分輕鬆容易。”
葉妙月一眼就看出了獨孤博的不凡之處,卻是分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