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曾老板如此為何如雲考慮,本應該成就曾老板的好事,但我也是不願意錯過這第一次的生意啊。
這樣,妹妹再出一靈石,三十六靈石如何?”
這時候的曾紅頭腦一發蒙,每一次對方報價,自己必然又是三十萬靈石沒了,險些暈厥了過去。
獨孤博和一旁的周子彤卻是抓緊了手心,此刻若是那曾紅說個不字,那麼他們的這個局就算是白費了。
以她要出三十七靈石一枚的話,她隻有賺取一靈石的利潤,也就是隻有十幾萬靈石的利潤,不知她是否會報價。
而這時,何如雲卻是開口大笑道:“哈哈哈,今日真是暢快也!連這玉瑤藥坊,大名鼎鼎的曾老板也敗在了我何如雲的手裏,就算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呐!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快哉。”
“三十七靈石!三十七靈石,再高,我曾紅也就出不起了。”
她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獨孤博和周子彤心中頓時狂喜,心情也為之一鬆;這陳冰容好計謀啊,處處點中這曾紅的死穴。
“哼,哼!”
突然何如雲冷哼地站起了身來,佯作生氣之極地怒哼了兩聲,隨後說道:“好啊!你好啊!曾老板好富貴!”
說著卻是不再理會,而是轉過身去,走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做了下來,閉上雙目,仿佛還沒有消解心情的鬱結。
“哈哈,何姐姐看來不會再出高價了吧!薛妹妹,怎樣,我曾紅可是夠意思了吧,賠了本的買賣也要和你做。”
說著,卻是當著那何如雲的麵和獨孤博二人點清了靈石和聚鼎丹的數額,交易了下來。
這十四萬伍仟的聚鼎丹以每顆三十七靈石,總計伍佰叁拾陸萬伍仟靈石的高價出售給了曾紅;若是以三十靈石計算,獨孤博隻能賺取四百三十五萬靈石。也就是說,如今的獨孤博在這曾紅手中,多賺了整整一百一十五萬靈石,這可是一筆大數目了。
那何如雲始終沒有說半句話,看上去就像被曾紅氣厥了一般;這曾紅害怕這脾氣古怪的何如雲再生什麼變故,還不趕緊將買賣做成。
“哈哈,這就多謝曾老板了;這一次也是妾身最後一次買賣,恐怕不久我就要到其他天門任職。
這些年來受到曾老板和周姐姐諸多照顧,妾身定會牢記於心,這就告辭了!”
說罷,卻是這般拿著靈石走了。
這時,那坐在一旁的何如雲突然從座椅上站起了身來,對著一旁的周子彤說道:“你就是周妹妹吧,聽薛妹妹說,你可是一個好人呐,以後你就是我何如雲的朋友了。
今後若是有人敢來找你麻煩,就是和我何如雲作對;我也會定期來看妹妹的。”
隨後,冷冷地看了曾紅一眼後,也就甩手離去了。
曾紅本想要和周子彤亂發一陣脾氣,可是看著何如雲如此對待周子彤後,也是敢怒不敢言,心中一陣窩火,看到那何如雲離開後,冷哼了一聲,也是離開了巧林軒。
恐怕她以後再也不願到這巧林軒來了,也不敢再找巧林軒的麻煩了。
而周子彤見到此人離去,心中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心情大好,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豔陽天一般,而她心中對於陳冰容這位姐姐卻是感激萬分,也是暗中佩服這位姐姐的機智聰慧遠勝旁人,心念博弟卻是沒有找錯人。
兩個時辰後,在素月穀的池塘小亭中,獨孤博,陳冰容和周子彤卻是相視而笑,笑聲震天。
“你沒有看到那曾紅最後離開的表情,真是大塊我心!”
周子彤過往總是處處看人臉色行事,從未像今天這般揚眉吐氣過,仿佛今日才是真正的活過一般。
三人一時間卻是無話不談,直到月上柳枝頭,三人卻是望著月亮發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獨孤博看著圓月皎潔,不知為何,突然腦海中也就出現了李白的這首詩來,隨口朗出;卻是引得兩位玉人為之側目。
這詩中散發的淡淡的憂愁和孤獨之意隨著獨孤博那空曠又帶著幾分滄桑感的嗓音,卻是及近感染。
這世界上,誰又不是孤獨的呢,誰又沒有在獨孤的時候,心中想著一個人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