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心魔(十七)
這十幾人一看就知不是普通高手,每一個人在江湖上都是數一數二的角色,加上他們雖然各自為政,卻攻防相互,進退皆有法度,硬生生地就將獨孤博給纏住了。
這十幾人心中紛紛驚歎不已,心中想著劍神的手筋腳筋不都挑斷了嗎,怎麼劍法還是如此卓絕,讓人心中生畏。
獨孤博焦急萬分,怒喝了一聲道:“再不讓開,休怪博某無情!”
卻哪裏有人聽他的話;他心中一橫,知曉時機不可錯失,否則亓官婉兒恐怕再也見不著了;一股磅礴的靈壓從他的身體之中激射而出,頓時讓周圍數人的手中兵刃凝滯了起來。
他所修行的乃是秘傳內功《易筋經》,乃是天下內功集大成著,雖然曾經散過一次功,可是修煉起來,卻是十分迅速,加之他又是熟門熟路,經脈皆已經打通,所以才在短短數年的苦修下,恢複了過去功力的五六成。
但饒是如此,怎是這些高手們能夠抵擋地了的。
他長袖一抖,那柄紫霞寶劍頓時隱約可見一股淩冽的劍芒,隻見漫天的紫色劍影閃過,十幾人不久也就各處紛紛受傷。
這些人知曉今日隻能是一場惡戰,若是事敗,回去也隻有死路一條,於是皆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不顧性命地和獨孤博拚鬥起來。
獨孤博臉色一凜,知道自己今日必犯殺戒,方可徹底擺脫這群亡命之徒,心中微微生出了一分慈悲,可是手上卻是冷酷無情。
在一陣劍吟之聲中,漫天的斷臂殘肢紛紛四散開來,而後就是一聲聲慘叫聲,血雨紛飛,慘叫連連,獨孤博心中的那股掩埋了數年的怒火被這些鮮血給徹底點燃,一殺將起來,仿佛忘卻了一切,心中隻有無盡的仇恨,連他的雙眼也幾乎變成了血紅一片。
他要報仇,不錯,他不能讓三位夫人的血白白流逝,而讓自己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終日不可得到解脫。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獨孤博滿臉是血的站在了一片血泊中,沉吟了半響,方才回過神來,看著這一切。
隨之,他雙腿一蹬,變化為了一道殘影,快速向著鬼穀小居的方向飛去。
無論前麵是刀山火海,獨孤博恐怕也隻能前行,潛意識中,已經將自己的這條性命交了出去。
畢竟,他知道,能夠出動如此多高手的人,不是陳陽明就不會是別人了;如今,他隻有正麵麵對此敵,難以再逃脫。
回到了鬼穀小居,冷冷地站在了藥田和小屋中間的石壩上,一切仿佛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和自己剛才離開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可是獨孤博能夠感受到這裏的氣氛不對,十分的壓抑,壓抑地讓人呼吸都難受。
周圍聽不見任何的蟲鳴鳥吟聲,安靜的可怕。
“出來吧!”
獨孤博淡淡地說道。
“吱呀”
亓官婉兒所在的房間,木門被打開了,從裏麵卻是走出來了一位自己十分熟悉的麵孔,卻正是亓官婉兒,如今她手握著那柄長劍,冷冷地看著獨孤博,眼中充滿了殺機。
而後,卻有走出了另外一位黑衣男子,冷笑著看著獨孤博。
“陳陽明,沒有想到,你也來了。”
獨孤博看著他說道。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讓我意外的是多年沒見,你竟然靠著自己的方法,將武功恢複到了如此地步,我也算是佩服你幾分。不過,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那鬼穀也是我的人吧!”
說著,陳陽明輕蔑地笑了一聲;仿佛數年前,他的算計就高於獨孤博一籌,將其生死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如今此人卻是連半分長進也沒有,不知是失望還是看不起。
獨孤博心中大震,這,這怎麼可能,不過,想了一想,卻是苦笑道:“陳陽明,你卻是厲害非常,想來,這裏的具體情況就是他告訴你的吧。”
“想在才想明白,太遲了!不過,我早就知道你在此地,隻不過,我並不想就這般讓你死了。我還沒有玩兒夠呢!”
陳陽明冷冷地說道,仿佛看著一件勝利品一般地看著獨孤博。
“玉兒在哪兒?”
獨孤博冷冷地問道。
“那個丫頭!根本就不會武功,你若想要知道她的下落,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殺了你眼前的這個人。”
陳陽明冷笑了一聲後,轉過身來對亓官婉兒道:“殺了他!”
亓官婉兒心中微微猶豫了片刻,可是表麵上卻是恭敬地對著陳陽明一拜說道:“是,尊上!”
說罷,一擺手中長劍,也就快速遊走向了對麵的獨孤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