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日下來,卻是十分失望,這裏距離權輿山莊如此近的距離,竟然沒有一個人知曉有關裏麵的具體情況,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權輿山莊產生了空間風暴,而並非什麼魔族入侵。
看來,這幾大宗門對於林鬼堂的存在和權輿山莊的失蹤事件的始末竟然沒有半分外泄。
這日,獨孤博正在鬆石坊市的一條街道上四處走走,看能否有什麼發現沒有,卻見一位身穿無情穀道袍的三十來歲青年神氣地走進了一家名喚“文青閣”的丹鋪。
“哎呀!薑爺大駕光臨,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
一位四五十歲的灰袍老者看見來者,當即躬身迎了過來,看來還是熟識之人。
“廢話少說,照著上次的份額給我準備一份。”
這所謂的薑爺看上去不過一位爐鼎境初期的修為,和那老者的修為相若,但薑爺表現得十分高傲和難耐的樣子。
老者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但是還是在人群裏走進了內堂;不久,老者也就出來了,並恭敬地遞給了這年輕人一個空間袋。
“薑爺,這裏欠下得帳是否可以結一下了,畢竟加上上幾次的份額,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靈石了。”
這老者唯唯地說道,一副生怕得罪這無情穀弟子的樣子。
“哼,老李,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吧,難道我堂堂一個無情穀的內門弟子,還會欠下你的那些靈石。”
青年人的話音變大了幾分,那些膽小怕事的顧客和聚鼎訣弟子卻是趕緊從文青閣出來了,還有一些膽大的人卻是圍攏了過去,看著熱鬧,獨孤博也是混跡在這一群人之中。
他對於這些看慣了的摩擦事件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感興趣的乃是那個所謂的無情穀內門弟子。
這內門弟子會出現在此地,應該就是留守權輿山莊的弟子之一,有了他,他就相當於有了第一手關於權輿山莊的情報。
或許,這三日來毫無所獲,在他身上應該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他決定將這場鬧劇看下去。
“薑爺,你也知道我們文青閣乃是小本買賣,而且上頭也交代了下來,讓...讓小人將壞賬一一結清,否則定會惹惱了毛爺。”
毛爺,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有好戲看了,毛爺是誰,在鬆石坊的人誰人不知,乃是這方圓數十萬裏赫赫有名的費堂幫的三當家,專門管理費堂幫的一切賬目金庫。
獨孤博知道,就像在極北境有著數量不少的大大小小的門派依附著紫元宮共存,這無情穀雖然是獨霸無情島;可是無情島上也存在著成千上萬的大小宗門和門派,家族;還有一些十分的神秘,深藏不露。
這所謂的費堂幫就是此地的一大幫派,雖然難以和無情穀勢力抗衡,可是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這偏遠之地自成一勢。
這毛爺本名乃是毛行之,曾經是一個落寞家族的最後一脈,最終加入了費堂幫,在十餘年內連連滅殺了其他四五個本來和費堂幫差不多勢力的頭領,從而一躍成為了費堂幫的三當家,傳聞是一個厲害非常的神寶境後期修士。
而鬆石坊傳聞就是費堂幫眾多小坊市之中的一個,如今這老者竟然將毛行之都搬出來了,自然引起了周圍看客的興趣。
當然,平日裏都是費堂幫欺壓他們的這些散修和小家族,如今這自稱薑展書的薑爺卻是不是一般的人物,一位無情穀的內門弟子,可是一個硬茬子。
所以,這些看客倒是看看這平日來就目中無人的薑爺會如何回應。
薑展書本來沒有這麼大氣的,可是他堂堂一個無情穀內門弟子,竟然被當眾如此叫囂,一個小小的丹坊掌櫃竟然敢搬出毛行之的名號來要挾他,心中大憤。
當即一聲怒喝,體內一股磅礴的靈壓一爆而出,隻見拳頭緊握,一股股紫色的霞芒在他拳上凝聚而出,獨孤博甚至隱隱聽到了一聲類似猿啼的叫聲,卻是十分尖銳。
當即一拳也就揮向了那個老者,老者卻沒有想到這薑展書脾氣這麼大,說打就打,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拳頭就到了他的胸口。
被這樣一位無情穀弟子一拳大眾肉身,他哪裏還有活命的機會,但好歹在最後的關頭,老者還是一位身經百戰的人物,一聲冷哼後,體表也就凝聚而成了一個灰色的光罩將他護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