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左邊卻是無數透明發光的樹木環繞著的一塊十餘畝大小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深潭,水色清明,泛著藍色的霞光。
一隻身上布滿紅斑的白色麋鹿正在飲著水,水中一群群金色的遊魚遊動著。
“這裏是哪兒?”
龔梅月話音剛落,那隻麋鹿也就看向了這邊的二人,隨之也就不再理會,而是化為了一道流光衝天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博也從未見過這般如同童話時間一般的景象,看著周圍的樹木,心中想著以前一直看一些神話古籍,記載著什麼白樹白花,如今見到的這些樹木不是白樹白花又是什麼,心中一陣悸動。
隨之,想到他們恐怕已經進入了那所謂的神秘法陣之中後,也就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來。
“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吧,這裏的一切透露著詭異,不知道危險將要從何處前來。”
獨孤博說道。
“剛才那老道對你說了一些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龔梅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看著獨孤博。
獨孤博無奈的一笑,而後說道:“這老道也就說了十六個字,先乾後坤,後巽再艮,隨離接坎,最後兌震。”
“先乾後坤,後巽再艮,隨離接坎,最後兌震!這好像是卦象,而也是方位,這位老道到底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龔梅月陷入了沉吟之色。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這老道好像對於這個法陣的了解遠在那兩個幫門之上,他這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幫我們。”
獨孤博隨之也沉吟道。
“哎,至於是否是在幫助我們,現在還說不定,首先按照卦象和方位走上一遍,待外界的法陣一旦開始激發的時候,我們再看看這老道是否說的有道理吧。”
龔梅月絲毫無意地說道。
“如今看來,也隻有這般了。乾卦對應的是東南方,這裏的水潭應該就是法陣之基,我們且就現在這水潭的東南方等候。
而乾卦對應的乃是金木水火土中的‘金’字,待會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說罷,獨孤博也就帶著一旁的龔梅月走向了這水潭的東南方向去了。
此刻在外界,王鍛德和蕭丘山看著眼前大陣之中一無所有,目光皆是看向了一旁的葫蘆聖人。
“不要看我,他們已經進去了;看來,你們是早就商量好了,讓他們做替死鬼吧。”
葫蘆聖人眼睛一挑地說道。
王鍛德幹咳了一聲,說道:“前輩,要破此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沒有這兩位小友,我們還是會物色其他人的。”
“你們做什麼事情,和我沒有半分關係,也沒必要和我解釋,隻要事成之後,不要忘記之前的承諾就行了。”
葫蘆聖人沒有心情聽他講下去,隨之也就獨自坐在了一旁,不再理會。
王鍛德和蕭丘山二人各自互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一絲苦色來。
一盞茶後,在西麵二十餘裏外的一座百餘丈直徑的巨大法陣上空,懸浮著一艘二十餘丈之巨的靈舟,如同天蓋一般。
這靈舟通體用木質材料構建而成,前方修建了一座高約十丈的五層小樓,後方的甲板上少說也有上千修士,圍繞著一個十餘丈見方的巨大的玄鐵鐵籠子。
這鐵籠子上畫著不少的靈紋禁製。
而鐵籠裏麵卻是一隻十餘丈之巨,盤旋著的漆黑色的蛟龍,龍角還未成型,足有水缸般粗細,可是如今這條蛟龍卻是盤旋在了鐵籠裏,身體上貼滿了各色的禁製,正在沉睡中。
隻見,他的鼻孔在一陣呼嘯聲中吐著白色的霧氣,顯然睡得還挺沉。
高空飛行著兩個人,一位皂袍道人,身形矮小,這人乃是斂翼幫金哲堂的堂主蔡凱;一旁的大漢,卻是清風。
見到下方所有低階修士每一個人的身體之上都纏繞著一條手臂般粗細的鐵鏈,這些鐵鏈全部都纏繞在了這巨大的鐵籠之上,足有數千條之多。
“這就開始吧!”
蔡凱對著一旁的清風道。
“起!”
清風麵露肅然之色,朗聲對著下方的一眾低階修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