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明天你就可以來報道。”吳校長不冷不淡的口氣,我看了一眼那哥們,還他媽是那個動作,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尊雕像,收好工作證走出了房門,然後隱隱的傳來那哥們祈求的聲音。
掏出手機打個胖子一個電話,工作有著落了,咋說都要慶祝一下啊,準備叫胖子出來擼串。
但是手機一直傳來嗚嗚嗚嗚的聲音,沒人接?沒人接就算了,估計胖子那貨正看片打飛機呢。
沒有胖子在,一個人也沒有擼串的興趣回到家,發現一向不早回家的老媽也在家:“兒子回來了?應聘咋樣?”老爹坐在沙發上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
“老爹說實話你花了多少錢給吳校長?”
“熊孩子瞎說啥啊,我就隻給教育局李科長就是我那發小塞了兩萬塊辛苦費而已。”果不其然,真是老爹這貨幹的。
“孩子他爹說什麼呢,真是的。兒子你老爹開玩笑呢,現在找到工作就好,以後可得好好幹啊。”老媽端著幾個小菜出來說道。
看到老媽回來做飯,我開心地說道:“現在教書育人是我的職責,我會加油的。”
一頓飯過,妹妹在英國上學,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一次。
第二天,九月十七日,南方城市還是極為炎熱的上午,大早上六點不到我就起床了,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啊。刮了一下下巴上的胡渣,頭發梳理整齊,換上昨天那套一千塊大洋買來的名牌西服,帶上一副黑框低度近視眼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真有點溫文儒雅的氣息。
老爸老媽都還沒起,昨夜估計老爹有上了一次天,悄悄的下樓騎上自己快四五歲年紀的咯籃子1258,花了近十分鍾就到了學校門口,昨天火急火燎的並沒有仔細觀察盛世學府這座高等學院,大門前是塊開闊地,少有車輛,與最近的馬路有四五百米的距離,足以保證學生交通安全,顯見當年設計規劃的人很有眼光。
開闊地兩邊在中了成列的梧桐樹,此時正是九月,暮夏的風稍一吹拂,便卷起幾片枯葉,其中每隔三十米安裝一盞形如十八世紀的路燈,形成了一道別有興致,約會聖地的林蔭大道。
光是校外的通行道路就設計的如此迷人,再這樣的環境下工作一定會令人覺得異常的愜意。
偶爾有一兩名穿著黑短裙白色水手服的女孩穿梭,我情不自禁的吹了聲口哨,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內容,清純可愛的女高中聲才是最引人向往的。
那些留著披肩長發,或者梳著小辮子臉上不施脂粉的少女,皮膚白裏透紅,腳穿白棉襪運動鞋,手拎著卡通圖案的小挎包,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青春氣息。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再次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發現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敲了敲門。
“進來,門沒鎖。”
我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鎮靜情緒,推開門,高高的天花板上是多層的水晶吊燈,每一根柱子都紋飾上鎦金邊,每一處的接壤處都是繁雜的羅馬風格流蘇,這種豪華的辦公室他也隻在電視中看見過。
看見伏案神情疲憊的吳柔:“校長你不會通宵沒睡吧?”
“沒事,走,我先帶你去班級,他們也該上早讀了。”吳柔起身,一陣頭暈目眩,坐了一晚上導致她大腦短暫的缺氧。
這個時候,上課的鈴聲也響起,跟著吳柔來到了一間教室門前,門頭上寫著高二組三年二班,這一刻我的心裏就像是走進了諾貝爾文學獎的領獎台,感慨,緊張,虛偽,滿足,得意全體顯於淩亂的步子。
“張小飛,哦不,張老師,你的這班學生會有一些調皮偶爾也會有點惡作劇,但是他們心底還是不壞的。”吳柔竟然拉住了要進門的我提醒道。
我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校長,我會盡力的,挽救失足學生我可是拿手好戲。”想當年,我自己不也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嗎?老師板凳下放釘子,講義裏放蛇皮什麼的,又不是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