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電話打不通沒信號,怎麼辦?”
我剛回到洞裏,崔誌強還算有點班長的派頭,當先考慮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我說:“我剛才出去看了看,天啟還是很糟糕,很可能還會有大雨,而且積水很深,已經超過一個人的高度了,出不去。什麼鬼天氣啊!真倒黴,我教師生涯中第一次露營就這麼毀了!”
崔誌強說:“老師,現在我們隻有一點收拾好的食物,其他的都被衝走了,這電話打不出去我們吃什麼啊?”
我聞言臉色微變,這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湖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退走,第二場暴雨將至,可能會被困上好幾天,四十多名學生靠什麼維生?
“你們現在這兒等著,他們都醒過來你安排一下他們,我出去搬救兵!”我吩咐了一下其他的注意事項,晃晃悠悠的出了洞口。
沿著小山走了半個小時,兜裏的煙都濕了沒法抽,把玩著打火機,走了大約將近三個多小時,天邊也下起了細小的雨,突然,我眼睛一亮看到湖麵的另一邊出現了二十多條漁船,是那種江南水鄉的正宗烏篷船,船身上雕刻著一些花紋,每一艘漁船上都有一位撐杆的漁民。
“喂,船家!船家!”我興奮的大喊起來,跳起來揮著衣服。
漁船也注意到我的求救,朝我這邊劃過來。
“船家,你們好。”
“小夥子怎麼了?”
我簡單的把我們的遭遇告訴了他們,船家一聽當即答應幫我的忙,和他們乘船回到洞口的湖邊,可能是因為得救了我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呼哧呼哧的就跑到了洞裏。
“老師你回來了?”
安純純笑眯眯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朝眾人說:“大家快收拾東西,我們可以出去了!”
崔誌強疑惑的說:“老師這洪水還沒退走呢!”
“我找到了附近的一隻漁船隊,他們答應把我們運出去。”
崔誌強和幾個不相信我話的同學跑出一看,下邊正停著二十多艘漁船,興奮的大叫起來手舞足蹈,不管怎麼說得救了!
大家都建好東西來到了船上,每天船兩個人,然而安純純卻和範曉彤爭起和我同船的位置,最後安純純勝利了,我也沒管他們,其餘都是隨便。
烏篷船像樹葉一樣飄著,如箭般的速度劃破波浪,很快來到一處鐵路上。
我招呼學生們下了船,掏出兩包皺巴巴的煙,這是我睡袋裏的存貨:“大兄弟謝謝你們了,不然我可真的會急死的。”千恩萬謝的道謝。
為頭的漁民收起了我的香煙,從衣兜裏抽出兩支雪茄遞給我:“我要不是聽說你們是老師學生我才不會救你們了,新到古巴雪茄,五十八美元一支,來試試味道!”
我接過雪茄幾乎快要痛哭流涕:這年頭連個打魚撈蝦的都比我強悍,這人生到底還要不要混下去了,沒臉啊。
再次千恩萬謝的送走船家,在鐵路邊等了半個多小時等來一亮電車,雨又開始下大了,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一個個就跟蔫了的氣球,在座位上枯坐著,隻等著回家好好的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到了車站,城裏也被大雨洗刷過,隻不過海南市的排水係統也不是蓋的,路上隻有些許積水,和學生們道別之後回到家倒下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道誰了多久,窗外射進第一抹清晨的陽光,我準時起床掀開窗簾,被大雨衝刷過的天空湛藍無比,清爽宜人的陽光投射在臉上格外的舒爽!
我伸了一個懶腰開始日複一日的修煉,三個小時後吃過早點,換上了一套休閑服,距離國慶收假還有四天,可以休息的時間還早,不知道為什麼,我帶上了那柄溶洞中帶出來的匕首,到樓下攔了一個出租車去那個天寶閣找王家成口中的薑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