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卉那雙烏黑閃亮的大眼睛,注視著勾陳疲憊的身軀:“昨天可把天馬累壞了,不過,它都睡了一天了,怎麼還沒醒呀?雖然很不忍心,但我必須要叫醒它。”
雲卉一個高蹦到了勾陳的後背上,雙手快速推了推天馬的身體:“寵物,快醒醒,我有點事情要找你商量。”
勾陳被吵醒,讓它有些不高興:“真是的,主人,人家都睡著了,你竟然還把我給叫起來?”
羅雲卉看了看時間:“從早晨你就一直睡,現在都是晚上9點了,也該起床了,而且你不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勾陳張開嘴巴,喘了一口氣:“我當然記得呀!明天是聖獸節,是我數年前,在聖獸山被人看到的日子,對了,你要找我商量什麼事情呀?”
羅雲卉臉紅了,吞吞吐吐地說:“勾陳呀!是這樣的,明天下午,我要與未婚夫——黃離滿月,一起爬聖獸山,所以我想請你在聖獸山上出現一下,不過,你隻能讓我們兩個人見到,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而且你要裝著不認識我,還有,你要祝賀我們。”
勾陳歎了一口氣:“雲卉呀!你饒了我吧!明天人那麼多,我懶得出去,你就不要再摧殘我了,昨天晚上,因為你,我熬了一個通宵,明天你就放我一天假吧!”
聽到對方拒絕,羅雲卉有些不滿意,她從勾陳的後背上走了下來,然後向前快步行去。
天馬膽怯地站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許多碧綠色的高純度能量,從羅雲卉的身體裏散發了出來,頓時,空氣中就出現了好幾個巨大的裂痕,她轉過身子,麵向天馬,冷笑道:“怎麼樣?要去嗎?”
勾陳膽戰心驚地說:“嗯。”這隻魔獸心想:“真是的,一不合她的意,她就會這樣。”
羅雲卉的右眼眨了一下:“那就這麼說定了哦,明天晚上在聖獸山上不見不散。”說完,她就離開了此地。
勾陳趴在地上,閉上眼睛:“我累趴了,明天竟然還要加班。”
淺墨站在小路上,手裏拿著一支匕首,黃離滿月躺在她前方的地麵上。
鄧功琴躲在這條小路拐角處,靜靜地觀看著。
淺墨的臉上浮現出了極為邪惡的笑容,在心裏說:“桀桀……黃離滿月,在levelD考試的時候,你竟敢讓我下不來台,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鄧功琴被嚇得雙腿發抖,她趕緊摒住呼吸,生怕被發現:“淺墨不會要殺滿月吧?我應該怎麼辦?憑我的實力,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好害怕,不敢站出去。”
淺墨蹲下身子,手中的匕首,正在慢慢地向黃離的臉部靠近。
由於憋氣太久的緣故,所以鄧功琴的大腦有些眩暈,她快速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趕緊摒住呼吸,生怕自己有危險。
突然,淺墨吐出一口鮮血,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心想:“這個死黃離滿月,還真厲害,讓我消耗了這麼多體力,我的氣也快用盡了,趕緊動手吧!”
淺墨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她的體力也所剩無幾了,手抖得厲害,右手上的血,順著匕首一滴一滴地落在黃離的臉上。
鄧功琴猶豫不決,有兩股思想,在她大腦中,作著激烈的鬥爭:“到底要不要出去製止呀?不出去的話,滿月就危險了,出去的話,我也有性命之憂。雖然淺墨的氣,基本已經用盡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瀕死狀態的levelA,也可以輕易秒殺我。”
鄧功琴很想站出去,卻非常害怕,所以遲遲做不出決定,思考了一會,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淺墨的目光猶如毒蛇一般,狠狠地盯著黃離那張英俊又憔悴的臉孔,心道:“你完了。”
就在這時,鄧功琴跑了出來,她雖然心裏非常膽怯,但說話的語氣,十分和緩:“請問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聞言,淺墨趕緊轉過頭,顯然,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很吃驚,心想:“這個女人,不是上午參加levelD考試的鄧功琴嗎?她什麼時候過來的?為什麼我絲毫沒有察覺到她?”
淺墨強壓著心中的疑惑,裝出一副既害怕又委屈的樣子,膽怯地說:“黃……黃離滿月來打我,他把匕首架在我的喉嚨上,還來威脅我,快……快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