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綠燈了,快開車!”窈提醒。

“你……”郭指她,臉逼成高壓紅,愣不管後麵喇叭三番。

“開車!信不信我打你!”

“打個頭!”郭總算說出話來,這才走了車。

拐個彎兒,就到了窈小區門口。窈不再說話,就好像真生了什麼氣似的。郭剛拉好手刹,窈就對他的腦頭一掌大拍,像拍西瓜樣。所幸郭的腦袋不是西瓜,不然一定碎屍萬段。

“你搞啥米!”郭驚氣。

“你不是說‘打個頭’嘛!”

“我……你……我……”他指她,支吾半天,遂放棄,“嘿!最毒婦人心!”

“就知道你沒膽罵我。拜郭總,我‘home’了。”她開車門。快溜,她想。

“你給我站著!”郭咆哮,“沒我的陪同,你哪兒不準去!”他下車。

“那你追我嘛。”窈嬉笑,“話說,你是用跑還是用滾哩?”

“你!”郭怒發衝冠。他的一生,一直秉持著一個信念:你可以嘲笑我,但不可以嘲笑我胖。他劍拔弩張,瞬間開跑。

起跑太快,他還真差點滾到地上。

“嘻嘻。”窈笑笑。然後……然後就沒影了!

這真不能怪窈跑得快。這是“相對速度”的問題。就郭這跑……窈曾這樣形容:“簡直是烏龜吃飽了有一步沒一步的挪動!”不瞞你說,很貼切。

就剛才那一炮挪動跑,就讓他眼冒金星水星太陽係。胖子的身體還真不是不虛的。

“我投降!”他停下,上氣不接下氣,下氣潰不成軍。

“哈哈。”窈鑽出來,笑得肆無忌憚。“喊你多運動。再不動都要成軟體動物!”

郭大腦缺氧,沒空想她的話,隻喘氣。窈擔憂地看他下巴上垂涎欲滴的脂肪層,看它們做簡諧運動。

“我會想你的。”郭終於說。他低著頭,都不看她。

窈不玩笑了。

“拜拜,蟈蟈。”

“……拜拜。”

她遲疑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