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十字路(3)(1 / 1)

狂風熄滅了搖曳的燈。海浪像一頭猛獸,將停靠的船隻扔向陸地。暴風中夾雜著水霧,水霧中夾雜著燈光,燈光中夾雜著叫喊。——海岸一片混亂。

人們發了瘋,拚了命,用盡全身力氣地跑。但海水並不仁慈,它早已漫過陸地,向人們的後背洶湧。一個人回過頭,卻立刻與翻滾而來的輪船一起飛向空中……

水牆撞上大樓,迸濺起無數飛沫。水柱擊破玻璃,從大樓另側傾瀉而出。輪船被海水載著,衝撞著進入城市;汽車在海浪中打滾,活像洗衣機裏攪動的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