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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恩做了深呼吸,才又在椅子上坐下。
“‘突變’究竟有多可怕?”他不厭其煩地扳著指頭。
“不知道。難以想象。”安琪回答。
“離它的開始還有多久?你們的計算結果怎樣?”
“大約一周時間。”
“這麼快。有把握嗎?”
“幾乎沒有。”
看得出謝恩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
“所以……”
“所以,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可能一個月。”
“即使是‘暴風雪二號’也隻能把誤差控製到這樣嗎?”
“是的。我們麵臨的,是有氣象記錄以來的最複雜天氣狀況。我們的模型從未處理過它們。”
“噢。”
“是的。”安琪捋捋頭發,“對不起謝恩,請允許我這麼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氣候變化會作怎樣的選擇,而是我們氣候部門能做什麼,白宮能給我們多少支持,讓我們做好監控和預警工作,以及,我們是否做好了,向民眾公布消息的準備。”
是啊,怎麼向人民交代?難道要告訴他們:東海岸的災難隻是小小序曲?
不是說我們還有時間的嗎?
“最後結果會怎樣?”
“事實上我們暫時總結了三種可能,但如果我們對海洋在這場變化中的角色、溫室效應各個反饋機製的了解還不夠充分的話,所謂的‘結論’就統統隻是參考。”
謝恩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