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把一切寫下來。
但這故事是個秘密。
我們的世界充滿秘密。它們埋藏於時空之中,模糊不清。
如果有人寫這故事——完整的故事,試圖重述這跨越半個世紀的時間史詩與最偉大的悲劇,他一定要從我無力記敘的這場災難開始。人們設想過很多未來。但災難之後,未來就大不一樣了。這些盤根錯節的故事是未來的原因。未來還會輪回,一代又一代人,把這個時代輪番上演。人類依舊會一意孤行。這個過程中,人們會學習、進步,他們會學會選擇、學到知識。總還是要成長的。
無論是誰寫下這篇故事,我為他祝願。“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①“是的,我不是水手,生來就不是水手,但我把心掛在船舷,像錨一樣,和夥伴們出航”。②
我明白這故事有多難寫。我知道有太多少有人懂的奧義。但我知道總有一天它會出現在人們麵前,讓世界、萬物清清楚楚地看見。我希望時間不再藏起它的傳說。
有一天,secret不再是secret,但secret的secret,仍將傳承下去,生生不息。
①出自海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②出自北島《港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