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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凝練的瞬間。
“還好吧？”史蒂夫放蕩不羈地笑著，令人心生邪念。
斯科特眨巴眨巴眼睛，刷新大腦。他驚訝於是走神。端坐的史蒂夫像一個巨大的視幻覺。他坐在正對的椅子上，嚼著口香糖。斯科特不知怎的被他看得發怵，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很好。”他從“床位”上下來，看見睡死死的江利夫和李靜。氣氛不甚尋常，像落入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斯科特不太喜歡這劇情。“這還是手術當天嗎？”他問。
“是的。”
“你怎麼來了？”
“我……呃……”史蒂夫撓撓後腦勺，“這不正好我有點事。而且，你猜怎麼著，我也知道你計劃了。”
“啊？什麼？”
“我知道你計劃了。”
斯科特一頭霧水地看他，“什麼‘計劃’？”
史蒂夫天真地眨眨眼睛，單純得像新開戶的空白網盤，“你不是準備在‘鯨魚’上‘搞破壞’麼？”
……
斯科特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說。
“你沒這想法麼？”
斯科特敲敲太陽穴，無奈這幻覺效果太好，真不像是蓋的。他痛心疾首地扶了扶額頭，腦袋幾乎要分裂出東西兩個半球。他用對待黎曼猜想的眼神兒看史蒂夫，一邊努力思考著怎麼從這場戲裏按到傳說中的“緊急按鈕”。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有這想法了？”
他的表情沒一點失真。他發現在他們這麼大聲說話的狗血劇情下，江利夫和李靜也沒動靜。他把右手背到身後，‘物體’變形，變成一把手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