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恩摸了摸旁邊的****,涼絲絲的,雖然濕滑,卻不粘膩,於是分析道:“那些自動跟我們隔離的水一定是被排泄出去了,按理說,這應該就是黑魚的胃沒錯,但現在看來,這條魚好像從來沒吃過東西似的。”
“說得就是啊,沒有胃液,它拿什麼來消化?”梅朵戳了戳了黑魚的胃壁,突然想起孫悟空在鐵扇公主肚子裏鬧天宮的情景,不禁笑了出來,“嘿,你說,我們要是把它的胃轟個稀巴爛,是不是不僅可以逃生,還能吃到新鮮美味的烤魚啊?”
“你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米修恩拿她沒辦法。
“怎麼會是開玩笑呢,我這可是有根有據的上上之策!”梅朵說著就從空間袋裏掏出邦加的寶貝——冰羽雁的一根趾骨,在黑魚的胃壁上狠狠劃了下去,卻愣在那裏,“怎麼會不流血?”
米修恩聽聞此言也湊過來,看了看劃傷的地方,除了粉白的魚肉,果然沒有一滴血!於是奇道:“確實很奇怪。”
人工呼吸起了作用,痣男在吐出幾口水後,終於被大鼻男“吻”醒,意識不清地問:“什麼……什麼血,我是不是死了?”
“是啊,冥神的部下很快就會來帶你去見他老人家的!”
對此事毫無頭緒,梅朵沮喪地開了個玩笑,卻把痣男嚇精神了,“我真死了?!”
大鼻男推了他一把,笑罵道:“你個笨蛋,老大逗你呢,我們這是在水怪的肚子裏!”
痣男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問:“被吃了?那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梅朵伸了個懶腰,隨遇而安的個性使然,她躺下來悠哉地道:“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我就不信這條死魚隻吃不拉,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做他的排泄物算了!”
“不行,”米修恩一口否決,“時間久了,我們呼吸不到空氣,一樣會活活悶死在這裏。”
“說得也是呢!”梅朵一激靈彈起來,“我怎麼把這茬給我忘了!”
“走吧,我們先四處看看,最起碼先弄明白我們現在到底在魚的哪個器官裏麵。”米修恩邊說邊把痣男扶起來。
梅朵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最後憤憤踢了黑魚胃壁一腳,跟在他們後麵,向著他們被衝進來的地方走去。
黑魚內部四通八達,簡直就像迷宮,他們跟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闖,有時候走過的路會再走回來,輾輾轉轉總是找不到黑魚的口腔。
走了這一遭他們才發現,這條魚果然是沒有血的。繼梅朵在它胃部劃了一下之後,為了給走過的地方留下記號,他們每走一段,梅朵就會在****上來那麼一下。這條魚就像沒有痛覺神經一樣,半點反應都沒有,讓她原本效仿孫猴子惡整鐵扇公主的美夢徹底破滅了。
“該死,我們又走回來了,你們看!”梅朵指著旁邊自己做下的記號,沮喪得無以複加,“邦加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
“剛才我們隻看到魚露出水麵那一部分,看來這條魚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得多。”米修恩摸了摸那記號,銀色的劍眉攏在一起,不知在思索什麼。
“至少我們不用擔心被悶死,走了快一個小時了,空氣也沒有變稀薄的跡象,這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梅朵靠著****坐下來,由於長時間維持火球照明,魔力已經有些匱乏,火球也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