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啻雲的剛入京就拿了文試頭榜,瞧這個青苗論,朝中那一幹老家夥都是讚不絕口啊。”風皇拿著一個折子,笑道。(啻雲,雲澤的化名。)
“那可不,背負台輔星命者當與其他才人有所不同。”齊越一邊斟茶一遍說道。
“走吧,上朝,今天是他麵見朝臣的日子。”老頭子喝完茶,起身朝著乾坤殿而去。
“誒呦,您可先把外袍披上吧。”齊越拿著一件寬大龍袍,連忙追了上去。
二月飛雪,染白了整個郢都。
通天閣內
“主上,十七年前雲家蒙難天機堂很多圖紙都被銷毀了,這幾年來很多機密圖紙,鍛造秘籍一直沒法複製,夥計們沒法進行鍛造啊。”崔瑾懷道,剛安置好,很多事情接踵而至。
“這些圖紙讓大家先去做吧。”雲澤拿出一個小冊子,近期剛做出來的神威四號定裝炮的圖紙。
崔瑾懷翻開一看頓時傻了眼,旋即大吼一聲:“兄弟們,開始幹活!”不一會兒,乾坤穀內響起陣陣精鐵碰撞之聲。
“主上,皇上召你進宮。”班越來到樓頂稟報道。(班越,雲澤侍衛,靈帝)
“好了我知道了。”雲澤淡淡道,眼睛依舊望著窗外的帝王之星。
“那麼……屬下告退。”班越看了雲澤一會兒,便走下閣樓,這個年少的宗主著實令他看不透。
此時雲藍兒飛了過來,靠著他的脖子蹭了一會兒。
雲澤慈愛地撫了撫他的羽毛,“藍兒啊,你說那個讓我深惡痛絕的昏君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走吧。”雲澤喚道,縱深越向凰背,轉眼間便來到郢都上空,一路向皇宮乾坤殿疾馳。
轉眼間,到了宮門口,讓藍兒先飛回去,他看著高高的宮牆,聽著宮內咧咧的北風聲,緩緩踏入宮門。兩邊的禁軍看到他佩戴的如朕親臨金令,盡皆跪伏一邊。
走了一會兒,朝臣們的身影逐漸變多,人人見了他都懷著獻媚討好的臉色,又是打招呼又是說“即日登門拜訪”,小到侍郎,大到士大夫。一眼他就看出這個朝堂之上已是濁流肆虐了。麵對這種種巴結,他都是笑著回了過去。
“陛下駕到!”
很快皇帝上朝,一輪紛紛的臣子們各自歸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風皇道,飽經滄桑的眸子在台下掃過,掃到雲澤身上停留了半晌,雲澤也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位皇帝。這位皇帝鬢發皆白,眉宇之間飽含深算,對視一眼就像與蛇相望。還好他用碟凰虛擬靈技改變了相貌,這才使他沒看出什麼。
“啻雲何在?”齊越宣道。
“鄙人在此。”雲澤上前一步,這位齊公公同樣不簡單。
風皇站起來,從齊越手中接過一個諭旨,念道:
“天佑我風雲,降台輔星者於此,授五紋金令,封地雲夢府,賜宅府一座。”宣完,他看了台下一會兒,又加了一句,“切莫辜負皇恩。”
“接旨。”
“謝主隆恩。”雲澤接過諭旨和一金令。但是朝臣們心中已然不平靜了,還有那些掌權的皇子們。五紋金令,相當於被封了一品侯,位同宰相,就連尋常皇子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更別說這個一品侯還拿過文試榜首,發明青苗法解決了困擾朝廷曆代的邊戎軍資問題。如此有實力有位分又得到皇上恩寵的一品候,至尊星命背負者無疑是所有皇子大臣拉攏的對象。
早朝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散去,看著雲澤位高權重有些大臣甚至當場獻起了“寶”來,甚者直接說是要嫁女兒,大都被雲澤給謝絕了,這些人都不能得罪太狠,要不然麻煩可真是大得多。
“啻兄弟。”這邊剛應酬完,那邊又走來一個皇子。二皇子,魏王風玄斌,當朝最得寵的皇子,能夠與之相抗的也隻有齊王了,兩人割據朝廷,直至今日朝堂之內的大臣被分為三個黨派,一是支持魏王的,叫左派;二是支持齊王的,叫右派;三,也是極少極少的一個黨派,中間派,既不支持齊王也不支持魏王,此類人一部分是固執無比的有誌之士,一部分就是不會盤點朝局的傻子。
“魏王殿下。”雲澤見況立馬行了一個臣王之禮。
“唉,”風玄斌立馬上前將他扶起,“本王最是不喜這些繁瑣禮數,啻兄弟在我麵前就不必如此拘禮了。”
“謝殿下。”雲澤打量了一番這個魏王,年過四十五,修為不錯,已經達到了靈帝境界,有修為撐著看起來也與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一般年輕。滿麵修容,裝束儒雅,倒不失皇家的典雅氣質。來時雲澤便通過天機處查過了所有皇子的履曆,若說當年糜山一案收益最大的莫過於這位魏王了,從位分低下的青冠親王到現在紫冠加冕,九珠封絕,位分與太子也隻差一線。母族穆氏又是當年圍剿雲家軍八族之一。通過種種渠道,他已經可以確認,眼前這個風玄斌與當年舊案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