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注視著洪水,洪水也凝眸遠望著他,對上了!一雙是嫉妒怨恨之瞳,另一雙是複仇猙獰之目!
不知什麼時候,洪水手上多了一把平麵碎段複體暗光花紋刃。他緩緩地走過來,武士刀揮出,寒光一閃,削去了格裏芬半個腦袋,獸血沿著刀刃徐徐地留下來,滴答!滴答!這棟公寓附近的鳥兒成群結隊,驚慌失措地飛走了,公寓裏似乎就連風都不敢吹進來,萬籟無聲的大廳裏仿佛隻有洪師二人。
洪水先說話了,“就是你了?你為什麼戴麵具?你想逃避,躲避,保護自己嗎?都要結束了,但不會那麼快,我不會像剛才一樣把你的腦袋剁成兩半,那樣太便宜你了。你聽過淩遲處死嗎?就是將罪人逐塊割掉身上的肉,使之氣息奄奄;隨後男的割去****,女的鏟掉陰部;再剖腹,扯出肝腸,罪人斷氣而亡。再把死人手足砍去,使之關節脫落,骨骼粉碎,直至腐爛為止。那就是你的下場!”
聽罷,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哆嗦,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厲害。唯獨一人靜如山林枯木,不以為意,神情如常。
他說道:“我戴麵具不是因為恐懼,它隻不過是一種捕食方式。你知道嗎,你並不是我的獵物,也許以前是。我沒有任何攻擊你的欲望,如果我打傷你,亦或是殺了你,那隻是因為我在自衛。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不開心!”劉師從口中取出那杆玄鐵兵,低頭自言自語道:“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但你為什麼要攻擊我?”
說完這話後,好似開了一個開關,他體內的氣突然像龍卷風一樣開始猛烈地旋轉。
“真高興啊!喝哈!”
“唔呀呀呀!!!”
Bing!!!兩兵相碰,火星四濺!對方雖然用棍,但洪水卻感到勁風掠勁,有如利刃,登時心中一驚,知道敵人武功高強之極。而手中削鐵如泥的日本刀似乎也遇到了對手。
試探了幾下後,兩人都停了下來,劉師道:“你真有趣啊!用著東瀛的武器,卻耍著中國的功夫。”
“囉嗦!看刀!”洪水陡然躍起,急向劉師撲去,身在半空,驀見劉師也躍起身子,提棍迎麵飛來。洪水武士刀連砍兩下,快速無倫。劉師側頭避了一刀,鋼棍擋開一刀,跟著洪水突然大喊一聲:“物換星移——!!”武士刀乍然變成了兩把。劉師驚疑不定,措手不及,慌亂之中彈開了一邊,茲的一聲,另一邊的花紋刃劃到了他的肋部,頓時溢出血來。原來洪水把氣運到了刀上,複製出來一把,刀非真刀,但也不是幻影,鋒利之極,吹毛立斷!就在這時,劉師左掌彈出,大喝一聲:“星鬥盤旋功——!!”隻見幾股氣流蜿蜒而出,倍道而進,繞過洪水的上肢,直向他的軀幹要害打去,洪水緊急反刀格擋,咣當當!氣流衝在刀上,刀震在身上,好似吃了記重拳,這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兩人在空中交手三招,各受輕傷,落下地來時已交叉易位,心下均是驚詫萬分:“這是什麼功夫,實是我生平所僅見。”
“什麼?突然變出兩把刀!”李森驚呼道。
“他們兩個是在變戲法嗎?”喬什不解道:“真是不可思議的中國人!”
“哇~~~~~!這麼快就把那花臉砍傷了,真不愧是我們的大當家啊!老板威武!”
“不僅可以躲過我的氣刀,而且能發出逶迤的氣流,繞過防線,直取我的要害,你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呀!如果不是跟你有仇,咱們兩個聯手,肯定可以做一番大事!”洪水道。
劉師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會去想不可能發生的事。”
洪水道:“好啊,真痛快!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劉師道:“你為什麼要用一把日本刀?”
洪水道:“雖然我不在中國長大,但我知道在那裏缺少極端的藝術家。好的種子找不到懶以生存的土壤,千裏馬難遇伯樂,如果想要生存的安逸,就要中庸!真是不湊巧,我恰恰是一個走極端的人,我的武器絕對容不得半點瑕疵!”洪水聚精會神地盯著劉師,“看得出來,你也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劉師道:“嗬嗬,我跟你不同,我愛我的國家,哈哈哈哈哈哈!不過前提是我是主人!”說罷,劉師把手中的鐵杆兵又收回了口中,深深地吐氣開來,姿勢端凝。少頃,大廳裏忽地刮起了風,好似從陰間吹來,洪水感到手中的花紋刃開始不停地抖動,發出嗤嗤的響聲。“什麼?!”洪水眉頭緊縮:“這是……好濃的暴戾之氣!”再看劉師,掌變拳,伸出食指,曲起手臂,蓄勢待發,他開口了:“再這樣打下去,兀自難分高下,拖泥帶水,沒意思。這是我成年之後悟出的功夫,是我現在的極限,一招定勝負吧!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