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在那個舒服的椅子上,胡津銘開始看起來胡波的那本關於穴位的書。
書上詳細介紹人體周身的52個單穴,300個雙穴、50個經外奇穴,共702個穴位。並配上了一張人體穴位分布圖,和點穴的力度以及產生的效果。
胡津銘不禁看得入了迷,忘記了時間,直到他母親芷樺來叫他,他才如夢蘇醒。
“津銘,你父親在信上寫了些什麼?”芷樺問。
“啊。沒什麼,就是督促我多修煉家傳的武技和這本書。”胡津銘趕忙說。
“這樣啊,餓了吧?那趕快去吃飯吧,都到中午了。”芷樺關心的說。
“不了,母親,我必須現在就走,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胡津銘堅決的說。
“那...你就不能在家吃一頓飯再走,你已經兩年沒有回來過了”芷樺輕輕的說。
胡津銘抱住芷樺說“母親,你放心,很快我就會再回家來的,不走了”
“真的?!”芷樺驚喜的問“當然是真的,但我現在必須要走了。”胡津銘平靜的說。
很快出了納月城,胡津銘看了一會,摸了摸空間戒指,裏麵裝滿了芷樺給他準備的東西。勒住胯下的角馬,走了。他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納月城了。
走在崎嶇的官道上,胡津銘已決定要去傷心崖找胡津祝了。
心裏不停想著穴道的位置和點穴的手法,一路上倒也不寂寞。傷心崖離納月城很遠,大概要半個月的路程,一路舟馬勞頓,胡津銘以疲憊不堪,準備到一個路過的城鎮休息幾天。
這是座山城。城鎮依山而建,西麵就是巍峨的高山,高大的城牆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莊嚴肅穆。
進了這座城鎮,胡津銘唯一的感覺就是蕭條,大街沒有幾個行人,而街旁的店鋪也大都關著門,野狗在不停的狂吠,地麵上堆滿了垃圾。
胡津銘叫住一個老人,問“大叔,這裏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冷清啊?”
“還不是那些土匪鬧得。”老人恨恨的說。
“土匪?城主不管嗎?護城衛隊那?”胡津銘問。
“城主管有什麼用,我們是荒僻小城,根本沒有多少軍隊。土匪鬧得這麼厲害,收成又不好,稅收又重,很多人都逃荒去了。隻有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和一些婦女小孩才留在這。”老人淒涼的說。
“那,大叔,城裏有沒有比較幹淨的旅店那?”胡津銘又問。
“哪裏有什麼旅店,整個城的人都往外跑,很少有人進來。小夥子,幹脆你就住我家吧。家裏就我和我老婆子。老頭子我叫西米,小夥子你叫什麼?”老人似乎很好客。
“那謝謝西米大叔了。我叫胡津銘。”胡津銘說。
西米的家是三間破舊的茅草屋,西米推開那扇可有可無的破門,喊道“老婆子,家裏來客人了,去廚房整幾個菜。”
一個老太婆走出屋門笑著說“老頭子回來了,竟然會有人到我們城裏來。”
“趕快去弄幾個菜,再把我藏得酒拿出來,我和小兄弟好好喝幾杯”西米又喊道。
“好,那你們等一下。”
胡津銘將角馬拴在一棵樹上。不一會,就看見那個破舊的桌子上放著兩盤菜,一盤是蘿卜炒白菜,一盤是白菜炒蘿卜。他不由一陣苦笑。
就在他就要坐上椅子的時候,窗戶外一片火光,傳來淩亂的馬蹄聲,叫喊聲“所有人到外麵空地集合,老規矩,隻要錢,不要命。”
西米臉色大變,驚恐的說道“他們又來了,”扭頭對胡津銘說“哎,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咱們現在出去吧。”
胡津銘跟著西米和他老婆走出門,看見外麵大概有三十多個騎馬的大漢,每個人手裏都抓著一個火把,領頭的頭戴一個很顯眼的帽子,在那大呼小叫。他的部下都跳下馬,進入一個個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