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的隧道裏雖然險象環生,但在那卡利這個半神級強者的麵前,一切危險都不是危險,隻是苦了許峰,他可憐的神經一直承受巨大衝擊。
那卡利剛剛又打爆了一隻八級九尾蜈蚣的頭,橙黃色的血液和紛飛的腦漿噴了許峰一身,散發難聞的腥氣。許峰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可就算許峰把膽汁吐出來,也得接著往前走。走過一個拐角,一扇厚重的石門擋住了他倆的去路,石門上的門環脫落,隻留下幾個小孔。
渾身臭味的許峰上前用力推了推石門,感覺就像在推一座大山,更讓他鬱悶的是石門連絲毫都沒有移動。
那卡利看著許峰驚訝的神色,說“陛下,根據以前記載,要推動這扇石門最少要進入準神級,要推開它,最少也得是次神巔峰。真正的危險等打開這扇石門後才真正開始”
許峰下了一跳,前麵的不美好的回憶讓他對門後的東西望而卻步了,那卡利沒有理會他的神色。伸出一隻手推向石門。
石門哄的一聲打開了,一股比那隻九尾蜈蚣腦漿更難聞,更刺鼻,更血腥的氣味傳了出來。
許峰下意識的捏住鼻子,從那卡利背後順著門縫向門後一看。
這一眼看出後,許峰就後悔了,應該說是徹底後悔了。
門後是一個寬闊的廣場,甚至比許峰見過的任何一個皇家廣場還要大。如果僅僅是一個廣場,還不足已讓許峰後悔。
偌大的廣場上堆滿了屍體。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屍體。它們都保持著死前猙獰的姿勢,有的屍體被撕成碎片,僅剩的半個頭顱連眼球都已掉出,隻剩下一個黑黑的大洞。各種顏色的粘稠液體在整個廣場地麵上形成薄薄的一層。在廣場的後麵,有一節高高的台階,台階的末端淹沒在一片黑暗中。
那卡利環顧大廳,幽幽的說“人為財死,鳥為食忘。白白丟了性命和半神的修為,最後又得到了什麼?”
許峰可沒這麼好的心性,他可憐的神經再次收到可怕的侵襲,感到脊背一陣發涼,胃裏早已空空如也,隻好幹嘔起來。
那卡利扭頭對正在幹嘔的許峰說“陛下,你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我為你釋放一個保護結界。讓老朽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許峰實在鼓不起踏進門裏去的勇氣,用手扶著旁邊的石壁點了點頭。
那卡利很快為許峰布出了一個結界,踏著成堆的屍體,向台階走去。
登上台階,那卡利的身影漸漸漠入黑暗中。
又是一道門,但這是一扇金屬門,那卡利伸手摸了摸,一陣刺骨寒流順著指尖向他的胸口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