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津銘眯著眼對祭台上的人仔細看了一遍,結果又發現一個熟人,其實也不能說是熟人,算熟精靈,說實話也不能算熟,也就在精靈森林見過一次,璽雅的未婚夫--巴爾。
巴爾正眉飛色舞的跟他身邊的獅人說著話,而且越說越進狀態,最後將兩人對話變成了他的個人演講,說到興奮處,鬼使神差的一扭頭,遠遠望見正看著他的胡津銘,滿麵的笑容頓時一僵,話頭也隨之停住,這讓他旁邊的獅人暗暗鬆了口氣,麵對胡津銘的目光,他毫不猶豫的抱以不屑加輕視。
胡津銘看到巴爾投來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腦海裏卻突然蹦出一個藍色婉約的身影,心角像被一股溫柔的暖流包裹,靜靜的融化。
胡津銘很享受這種感覺,慢慢閉上了眼睛,周圍嘈雜的聲音和許濤的講話都漸漸從他耳邊消失,隻剩下他自己的心跳,悄悄的回憶和璽雅在一起的那一段的日子,一抹微不可察的淺笑出現在他的嘴角。
剛做完思想鬥爭的胡津祝,心情也隨之放鬆很多,向左一看,看見正閉著眼陶醉的的胡津銘,這麼近的距離,讓那抹淺笑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就好奇的推了胡津銘一下,說“四哥,怎麼了?做chun夢啊?”
正發春的胡津銘被胡津祝這麼一推,像被錐子猛紮了一下似的,差點沒跳起來,剛想發火,又苦於找不到搪塞的理由,就隻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隻是狠瞪了胡津祝一眼,然後道貌岸然的死撐道“做chun夢?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
胡津祝假裝的大度的拍了拍胡津銘的肩膀,一撇嘴,故意拉長聲音,說“沒事,四哥,男人嘛,為情所困很正常呀,兄弟我理解,不知你在想四嫂們的哪一個?。”
“這麼多人都死了,你怎麼還不死?”胡津銘怒道。
胡津祝嬉皮笑臉的回道“四哥,別生氣,還別說,你一生氣,還真像女人,幹脆以後就叫你四姐算了”
胡津銘聽了他的話,強壓住怒火,沒好氣的說“你這張破嘴,怪不得絲碧不理你。”
哎,這句話還真管用,胡津祝立馬像吃了一個挺大的烤紅薯,噎住了嗓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胡津銘也不繼續跟他較勁,開始聽許濤的講話。
“現在,我們隻有拋開一切成見,拋開一切矛盾,聯合起來,形成一個堅實的聯盟,去抵擋那恐怖的四大妖魔。”
“我知道,也許在幾天前,你們還在為各種利益而與不同的種族戰鬥,但在這個重要的時期,我們要做的不隻是為一個國家,一個種族的利益而戰鬥,而是為整個大陸的利益而戰鬥!所以,隻有聯合起來!”
這段話雖然很老很一般,但讓許濤說起來卻是抑揚頓蹉,神采激昂,擲地有聲,充滿了吸引力。
胡津銘卻沒有被吸引,完全無心聽許濤的長篇大論,聽到一半就又在哪一心想璽雅了。
巴爾也一個字沒聽進去,突然覺得頭上熱得難受,一把抓掉頭上戴的帽子,露出兩隻尖尖的耳朵,憤憤的站在那,胸口劇烈起伏,像剛圍著祭台跑了八百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