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穀神和康采薇發生曖昧一幕後,陳惜嬌心中一直悶悶不樂,她對張穀神的情愫談不上愛,但就像一個孩子心愛的洋娃娃被人搶走一樣難過,似有還無的感覺讓陳惜嬌消沉,這種來自於女人的細膩小心思張穀神一時半會體會不到,康采薇雖然不是一個讓人見而忘俗的女人,但容貌和氣質讓人看到確實眼前一亮,連同為女人的陳惜嬌見到康采薇都不能幸免,康采薇的魅力來自不俗的身世和深厚的社會閱曆。
“穀神哥,長大了你會娶我做媳婦嗎?”
“會啊,你做我媳婦,我賣血都願意。”
“我不要你賣血,你好好的,我好好的,咱兩個都好好的就行了。”
陳惜嬌躺在宿舍床上,想起小時候和張穀神的對話,陳惜嬌臉上露出孩子般的微笑,但轉而想到那個保護自己的穀神哥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陳惜嬌又黯然傷神,陳惜嬌上大學後一直認為陳家和李家的娃娃親荒唐,並且還帶著幾分厭惡,當陳家和李家的娃娃親取消後,陳惜嬌一直陰霾的內心也撥開雲霧見晴天。陳惜嬌不是沒有把追求自己的西裝男馬成梁和張穀神對比過,前者家境身世都是後者不能比擬的,甚至能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但陳惜嬌從馬成梁身上始終找不到,另她感到踏實的安全感,就像工地事件中,張穀神把她拉到身後,即使對方有再多人她也安心。
陳惜嬌帶著委屈呢喃說道:“要是能回到小時候多好!”
陳惜嬌不知道,隻從陳家和李家解除娃娃親後,張穀神的心就死了一半,當張穀神誤入江湖後,更不想打擾青梅竹馬。
張穀神心中堅信“命由己造”四字,信命不認命,不對生活屈服不對社會抱怨,他不能容忍人到老年扶牆走路踏不出聲的時候感歎人生空悲切,所以拚搏奮鬥要趁年青。這次張穀神趕赴西郊,於情他和範進有私交,範進在他剛進工地時待他不薄,於理則是歸附康富民後,這是康富民讓張穀神要幹的第一件事,涉及到接下來兩個團夥的正式交鋒,所以這件事情張穀神不但要幹好,還要幹的漂亮,全身而退最好,汪章龍若要發難,張穀神會毫不猶豫的紮翻幾個混子。
西郊好日子足療店大堂,略帶昏暗的暖色調燈光,聞到有些醉意的香味,加上穿著開叉極高的緊繃旗袍年青女技師,氛圍十分旖旎誘惑。
張穀神雙手插兜站在足療店大堂,陰三站在一側提著密碼箱,汪章龍拄著拐棍走出包廂,身後跟著七八個猛壯大漢,範進隻穿著一條短褲被拖了出來,被汪章龍等人打的鼻青臉腫的範進看到張穀神,頓時委屈的哭出聲來,剛才汪章龍把範進和藏獒關在了一個籠子裏,藏獒惡狠狠的眼神和鋒利的牙齒,讓範進幾次暈死過去。
大堂女技師紛紛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七八個手持家夥的混子。
“搜身!”聲音帶著奸詐的汪章龍嘿嘿說道,汪章龍雖然和張穀神保持著距離,但看到張穀神雙手插兜心裏還是打鼓,他可不能再吃這個小混子的虧。在張穀神來西郊的這段時間,汪章龍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範進隻是個魚餌罷了,今天他就是要報張穀神對他的兩腳之仇,加上足療店外布置由許單刀領導的幾個打架好手,張穀神今天算是插翅難飛,當然汪章龍不是沒有想過康家會派出林懷野和喬當國,有左手快刀許單刀在,汪章龍不用擔心什麼。
兩個混子搜身後,從張穀神和陰三的腿上搜出兩把鋒利的匕首,看到搜身的結果汪章龍很滿意,反而張穀神二人沒有防身的家夥汪章龍才會感到不安,在陰三打開密碼箱露出錢後,奸詐的汪章龍嘿嘿的大笑起來,“都說康富民牛逼!江湖中從來沒有人敢訛詐他的錢,今天我汪章龍就破一回例。”
在汪章龍得意忘形之時,張穀神嘴角閃現出稍縱即逝的上揚,“放人!”
“哈哈哈,我的地盤我做主!”汪章龍的拐棍抬起指著張穀神道:“今天人和錢都得留下,你讓我拄拐棍,我讓你坐輪椅。”
“看來是非打不可了。”張穀神淡淡道,陰三靠近張穀神兩人眼神一個交流後都微微後退。
“給我狠狠打!”汪章龍囂張說道,他打算著把張穀神三人關進狗籠子裏,然後在三人襠部撒些雞肉粉。
“呼”的二十幾號人從包間出來,手上拿著鋼管刀片凶神惡煞的衝向張穀神和陰三二人,張穀神和陰三扭頭就跑,可是大堂的門已經被五人堵死。
“拚了!”陰三狠狠說道,同時從密碼箱中取出兩把沾滿石灰的鋒利刀匕,原來張穀神在密碼箱中藏了兩把刀匕和石灰,然後用錢遮蓋住,讓汪章龍搜去的匕首隻是為了安撫汪章龍疑心,密碼箱中的匕首和石灰才是張穀神真正要用到的秘密武器。
奸詐的汪章龍遇到了腦袋靈光不按常理出牌的張穀神。
張穀神和陰三人手一把匕首,“呼”的一聲,陰三手中的密碼箱連錢帶石灰灑向堵住大門的幾個混子,五個混子扭頭避開石灰那一刻,張穀神和陰三如兩頭下山餓虎瞬間竄出,張穀神手中匕首對準三個混子的大腿“唰唰唰”連刺三下,同時兩個混子也被陰三刺翻在地,兩人剛出足療店大門,迎麵便砸下兩根鋼管,陰三手中沒有丟棄的密碼箱讓陰三幸免於難,可另一隻手空空如也的張穀神隻能抬起手臂硬挨下這一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