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的雲岡市江湖在千禧年後很少發生大規模械鬥,八八年前後雲岡市在最後一批由南返北的“南下支隊”鋃鐺入獄死的死殘的殘後,雲岡市江湖正式出現“繁榮穩定”的代表,這其中轉型成功的大佬趙子龍當屬領頭羊,但符合官方認可的當屬南帝康富民。在康富民被省局帶走調查後,半隻腳仍在江湖的趙子龍如熱鍋上的螞蟻,康富民凶多吉少後接下來的江南區圈子要出現新的霸主,江湖中也難免要發生規模械鬥。
西郊工地再次發生械鬥,表麵上是群眾不滿施工單位,實則是兩個團夥的暗中糾纏,屬於雲岡市警備隊長的宋振華在第一時間電話給趙子龍,事件要盡全力壓下去,而就趙子龍的了解,這次西毒和南帝的摩擦,依然是南帝占著上風,西郊汪章龍身受重傷,肚子上被劃兩刀,嘴上被狠狠一刀捅穿,而汪章龍旗下小弟江胖子被車直接壓斷了雙腿和汪章龍一樣嘴上被狠狠一刀洞穿,西郊兩個主責當事人都不能說話,京朝工程部報警後一口咬定西郊聚眾鬧事收保護費,並且狀告西郊兩次大規模襲擊工地民工,給施工方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趙子龍撫摸著懷裏的寵物狗頗為欣賞說道,“康富民手下的這個年青人,做事又狠又有條理,真是個邪氣的家夥。”趙子龍口中的年青人當然是把汪章龍送進醫院的張穀神,在陰三兄弟三人開車撞人後,西郊混子一下四下逃竄,急眼的民工動起手來可沒有輕重,加上陰三兄弟三人是滿血狀態的狂躁家夥,瞬間扭轉工地一方將頹之勢,立了頭功的三個人大殺四方後,很快消失不見,所以在張穀神和參與械鬥的民工暗中對口後,西郊混子口中開車撞人的事隻是一方之談,而當調查小組去工地調查聚眾械鬥時,參與的民工都卷鋪蓋走人了,京朝地產在西郊的工地也麵臨全麵停工。
“西郊混子不好受,張穀神也好不到哪裏去,本就帶病現在又負傷了。”保鏢王勁鬆在這次聚眾械鬥事件之前,始終對張穀神提不起好感,經過這次事件後,王勁鬆心裏開始慢慢接受張穀神做事的手段了,這個康家的臨時棋子搭配喬當國能不能挽回康家這棵大樹的將倒之勢不好說,起碼張穀神搭配喬當國可以讓康家少挨些打,“西郊李紅軍接下來要對康家大動幹戈,我們是不是要暗中支持下康家?”
“如果這次康富民是因為內蒙霍林多斯的房產事件被調查,我可以通過關係疏通一下,甚至可以通過江湖手段扶持一把康家,但康富民這次是因為紅色政壇,別說我不插手,我插手也無能為力隻能引火上身,這次事件不是偶然是必然,所以在新班子上台後,會切除很多“毒瘤”,也會折損更多像康富民這樣的江湖人。”趙子龍頗有些兔死狗烹的悲哀神情。
“我聽說吉森市的鄧叔也被隔離了,老爺子你會不會……”王勁鬆沒有敢說下去。
“我的處境不比康富民差多少,所以現在你必須接手我手裏的場子。”趙子龍哀歎一聲說出自己的窘迫處境,接下來他可能因為吉森市落馬政客的牽扯麵臨牢獄之災,“我如果入獄,你給我好好收斂著鋒芒,這個節骨眼上江北周世民勢力最大,所以盡量不要與他為敵,雲岡市也會崛起一個新的領頭人,並且被市警備認可,你要暗中跟康家結盟,康家不是麵臨生死劫難你最好不要出手,這可能是我唯一能為康家做的事了。”
唇亡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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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工地械鬥,張穀神算是大病未愈又添新傷,打鬥中張穀神左手臂被江胖子鋼管砸傷,陰三兄弟三人也都在械鬥中頭破血流,這次與西郊的交鋒雖然占了上風,但對於京朝地產來說損失很大,在總經理蘇小妹的帶動下京朝地產各個部門發動緊急會議,同時在董事長康富民被帶走後,股東會也緊急做出要選舉新任董事的決定,京朝地產中無硝煙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在康家出事後,魏家母子和康家母女表麵上並沒有撕破臉皮,而是通過多年在京朝地產埋下的暗樁棋子爭奪股份,而早年康富民帶領的三個元老也持有京朝股份隻是遲遲未露麵,而蘇小妹多年經營的四個股東中元臣剛持有股份最大,另外三個股東也唯元臣剛馬首是瞻,所以這次選舉執行董事蘇小妹還得依賴元臣剛等人的投票。
咖啡店中風韻猶存的蘇小妹對麵坐著中年斯文男人元臣剛,蘇小妹這次與元臣剛秘密會麵目的就是讓元臣剛在兩天後的股東會上選舉投她一票,在康富民被省局帶走後,這個一直隱忍對蘇小妹美貌窺視已久的男人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元臣剛想睡蘇小妹,在職場打拚多年的蘇小妹自然知道,隻是在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兩人還是能安靜坐下共事。
眼睛中有一絲狡黠奸詐的元臣剛,饒有玩味的看著美貌和韻味並存的蘇小妹道:“這次康員外八成是回不來了,京朝股東也暗中碰過頭,現在對他們來說京朝是塊燙手的山芋,如果刑偵隊查出京朝是省局落馬大佬的洗錢中心,那麼京朝這座地產大廈就要崩塌,據我所知魏心如利用魏延太子爺的身份,可是暗中獲得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支持,而你除了我這邊之外並沒有其他股份支持,當然康員外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關鍵,但康員外心中惦記的是魏延還是康采薇,你我都拿捏不準,所以就算我支持你,也是有七成的風險,現在最重要的是拿下康員外早年帶領的三個元老的股份。”元臣剛的態度曖昧,支不支持蘇小妹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他現在就想把美佳人扔到床上好好肆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