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穀神,別以為跟我在一起接觸幾天,你就真的很了解我,我憑什麼幫你?就因為你手段野做事利落?還是因為你比別的年青人有野心?我可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野心的男人可不止你一個。收起你那與虎謀皮的想法,做生意最怕利益不均,你被逼上梁山也好,被逼無路可退也罷,我保證你在東郊行走不被捅刀子,但我可沒有保證你在雲岡市行走不被捅刀子。”馬彥秋撇了眼麵帶苦笑的張穀神,嘴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他與康家小姐那點破事馬彥秋早就察覺了出來,尤其是張穀神的身上還有迷醉的香水味。
張穀神點燃一根煙,馬彥秋的眼神讓張穀神感覺渾身不舒服,爺爺小時候經常說,行走江湖四大忌,和尚、老人、女人、小孩,天下武功出少林所以和尚惹不得,老人敢向你切磋多半是功夫入臻的高手,小孩敢打擂台肯定練過童子功,女人則是好男不跟女鬥,還有就是女人的報複遠比男人凶狠,張穀神眼前的瘋婆娘脾氣本就好一會壞一會,所以張穀神沒有敢說出撐自己臉麵的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感情你在東郊是韜光養晦忍辱負重了?”馬彥秋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穀神被她拒絕後恬靜沉穩的臉龐道。
“可不是,我在東郊一是韜光養晦,二是伺機而動,有東郊做靠山,我一時半會不會被投進宋瓦江喂魚,我確實是忍辱負重。”張穀神一臉無賴微笑道,馬彥秋不和張穀神合作針對李紅軍,張穀神可以和康家喬當國合作,等扳倒李紅軍後,東郊有馬彥秋坐靠山,西郊有出頭上位的紀正恩做靠山,他就不信康家能咄咄逼人到與這兩座大山抗衡。
“沒有根基在別人的屋簷下委屈求全我很理解,我也做過同樣的事,沒有朋友的幫助,沒有親人的嗬護,想想以前一步步走到現在我都感覺我很苦,但我從來沒有感覺埋怨過誰,但你就要幸運很多,遇到了伯樂康富民,還結交了陰三這樣的賣命兄弟,張穀神你比我幸運,我嫉妒你。”馬彥秋近乎清淡的語氣道,沒有半點先前要大動肝火的跡象。
瘋子!
張穀神心中送給這個愛養毒蛇然後把毒蛇放在一起打鬥的娘們兩個字,張穀神認為馬彥秋是因為缺乏愛才會如此偏執心理畸形,他除了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還得敬而遠之。
“玉佩給我!”馬彥秋在張穀神轉身離開之前微微道。
張穀神留下那隻龍鳳玉佩,然後灰溜溜的轉身離開,女裝示人的馬彥秋舉起那隻和田玉精心雕琢的龍鳳玉佩,眼睛怔怔的望著道,“我不逼你,你怎麼破後而立?我嫉妒你不假,但我更嫉妒康采薇!”
張穀神駕駛著帕薩特離開馬彥秋住處後,直接行駛向江南區,和馬彥秋談不攏針對李紅軍,那他就找康家喬當國合作,在張穀神開車過了兩個紅綠等後,駕駛座上的張穀神便把臉陰沉下來,因為他發現有兩輛跟蹤車輛,一輛黑色捷達,一輛別克商務,兩輛車交叉追蹤。
“嗖”張穀神發現跟蹤車輛後,馬上加速同時也給陰三打了一個電話。
在張穀神開著麵目全非的帕薩特疾馳後,改裝過的黑色捷達也一腳油門狠狠飛出,別克商務緊跟其後,張穀神一路疾馳回東郊。
“嘭”黑色捷達狠狠咬住張穀神的帕薩特,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讓張穀神幾次險些車毀人亡。
張穀神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然後擠上安全帶,口中默念“阿彌陀佛,上帝保佑”,跟蹤車輛能從東郊一路盯著張穀神遲遲未下手,顯然是顧及在東郊做事,考慮到自身安慰的張穀神在變道疾馳回東郊的同時,也狠狠的賭了一把,他賭跟蹤車輛會在他進入東郊前,全力截阻並對他下手。
十字路口。
張穀神急速行駛中慢慢放緩車速等待紅燈,在跟蹤車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帕薩特受到黑色捷達和別克商務的猛烈左右夾擊,張穀神通過車窗看到了兩張略微熟悉的麵孔,洪養佛的兩個保鏢。
帕薩特被猛烈撞擊後,試圖掙脫兩輛車的左右夾擊,“轟”帕薩特加大油門試圖逃竄,結果被黑色捷達死死攔截。
紅燈。
“黃毛,我草你大爺!”張穀神看一眼手上的電子表一聲大罵後,方向盤狠狠一歪,然後腳下狠狠踩住刹車。
別克商務被帕薩特撞擊後和黑色捷達同時衝出斑馬線。
“嘭”的一聲,張穀神的帕薩特撞在了護欄上。
“嘭”的一聲,一輛重型皮卡把狠狠把別克商務撞出一個大坑,殃及池魚的還有那輛黑色捷達。
截殺,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