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三個非比尋常的高手,王勁鬆鬆肩擺腿熱身,古兵器的出現讓王勁鬆打起十二分精神,蝴蝶雙刀在民國南武林曾經占據一席之地,絞刀為狠招,崩刀為殺招。
“山鬼?”王勁鬆看著佝僂著背,但精氣旺盛的老人問道。
“正是!”山鬼手中的雙刀交叉迎敵,同時眼睛微微一眯。
“裴東來!”手持臂長鉤鐮槍的殺手說道。
“裴東往!”手持血滴子的殺手說道。
王勁鬆身姿挺拔,閉目後深吸一口氣,然後意動身抖拳出,頗為自負的道,“一起上吧!”
夜郎自大?
“不必!”裴東來聲出人出,踏出兩步欺身向王勁鬆,手中鉤鐮槍旋轉遞出,鋒利的槍頭狠狠刺向王勁鬆的眉心,王勁鬆紋絲不動閉目養神,在裴東來手中的鉤鐮槍將要刺破王勁鬆眉心時,王勁鬆閉眼居然抬手狠狠抓住了裴東來的槍柄,火候拿捏準確,少一分眉心既破。
王勁鬆頗為自負近乎賭命的一招,讓雙刀山鬼驚愕,東來東往失神。
“古武?”山鬼心中一驚,民國那個宗師輩出的年代一過,顯有武道中人能有此境界,如果王勁鬆不是負氣如此出招,那今天晚上對王勁鬆的圍殺就非同小可了。
“一起上!”山鬼厲聲說道,然後雙刀插向王勁鬆的兩肋,裴東往手腕一抖一擰,血滴子鋒利的槍頭便刺向王勁鬆的胸口。
雙管齊下,王勁鬆用力一擰鉤鐮槍,壓下刺向胸口的血滴子,然後雙腳一擰身體如一張繃緊的弓瞬間彈出撞向托大的裴東來。
“不好!”裴東往心中暗道,在王勁鬆躲開山鬼的雙刀後,裴東往手中的血滴子急.抽,一手握住柄端回抽血滴子,一手抓住血滴子另端,雙手用力血滴子瞬間繃成一個半圓,動作一氣嗬成,裴東往手中弓成半圓的血滴子瞬間炸向王勁鬆。
一道勁風掃出,血滴子槍頭炸向王勁鬆,說時遲那時快,王勁鬆左手臂狠狠砸向血滴子。
“呯”的一聲金屬碰撞,王勁鬆的衣袖被割破,露出纏繞在左手臂的鐵鏈。
裴東來抽回鉤鐮槍,驚魂未定,剛才如若不是裴東往的血滴子畫弧炸出,他胸口非被王勁鬆一拳砸爛。
看似淡定無事的王勁鬆,其實後背早已濕透,剛才自己之所以能出其不意的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完全依賴於自己多年對武道的心靈感悟和裴東來的托大。
“嘩啦”王勁鬆從左手臂抽出鐵鏈,鐵鏈末端有一把如柳葉狀的鋒利刀片,剛才正是這柄十公分左右的刀片跟血滴子相撞,救了王勁鬆一命。
鏈子刀!
王勁鬆出生在豫南一個貧窮山村,從小父母雙亡,寄養在一對以砍柴為生的老夫婦家中,由於老夫婦無子女,所以對王勁鬆加倍的寵慣,王勁鬆從小喜歡在山裏轉悠,他在七歲時有一場不為外人知的奇遇,有次王勁鬆在山中玩耍遇到一個消瘦的江湖郎中,他看江湖郎中麵黃肌瘦便把手中的一個黃窩頭給江湖郎中吃,江湖郎中如狼似虎的吃了黃窩頭後,送給王勁鬆一把鏈子刀,用江湖郎中的話說,這刀叫妖刀,精鋼打造是一把不折不扣的防身利器,王勁鬆依稀記得江湖郎中捏他的肩膀和小腿,江湖郎中隻說了一句話,根骨奇清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
與江湖郎中話別後,王勁鬆依照江湖郎中的囑咐便背起十三個黃窩頭離開小山村奔走陳家溝,以天為被地為席,去陳家溝尋找一個叫陳瘋子的人,拜師禮便是那十三個生黴都沒舍得吃的黃窩頭和鏈子刀,瘋癲的老人陳瘋子看到王勁鬆和鏈子刀後,驚為天人,當場收王勁鬆為徒,然後和王勁鬆隱於山林,王勁鬆被陳瘋子逼著練了三年毛筆字,然後傳授王勁鬆十手太極把式,十手練了十年,武癡王勁鬆十年中從未下山,十三個黃窩頭換來陳瘋子十三年的武學相授。
王勁鬆下山時,師傅陳瘋子送他六個字“不瘋魔不成活”。
“記住,你全身可鬆,唯獨無名指不能鬆。”王勁鬆下山時,陳瘋子醉醺醺的說道,“我讓你練三年毛筆字就是讓你的無名指吃力,無名指有了力,打的把式才有意。”
江湖打拚多年,王勁鬆從未亮出殺手鐧,妖刀!
山鬼和東來東往團團圍住王勁鬆,王勁鬆左手提鏈子右手指夾著鋒利的刀鋒,全身放鬆唯獨雙手無名指緊繃,槍打出頭鳥,在王勁鬆沒有全力拚殺時,山鬼和東來東往三人心中誰都不願做炮灰各自心懷鬼胎。
“嗖”王勁鬆手中的刀鋒向山鬼激射而出,一道寒光閃過山鬼的肩膀已經被割破。
“更待何時!”山鬼憤怒說道,同時身體一個滾翻手中的雙刀襲向王勁鬆。
裴東往原地一轉,故技重施,手中的血滴子再次繃出一個接近滿圓的弧度,一步踏出手中的血滴子狠狠掃向王勁鬆,王勁鬆身動躲避,鏈子刀鋒射向欺身的山鬼,裴東來抓住機會手中的鉤鐮槍迅捷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