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五的賠付,加上先前李知報的五百萬擂台懸金,張穀神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收獲了八百萬,這個瘋子在打破現場的寧靜後,不但像個勝利者一樣繞場一周又蹦又跳,還對全場的觀眾豎起了中指。
怨氣!
在李元芳一腳狠狠跺在李知報的襠部後,坐在觀眾席上的張穀神並沒有一臉興奮和震驚,反而平靜的讓人感覺這個家夥像個表演的小醜,喜怒完全可以自控,當然張穀神的麵部表情隻有坐在他身邊的張沐聲可以觀察到,張穀神跑到收銀台,抱起一個密碼箱,扭著東北大秧歌,嘴角的笑巴不得扯到耳後根。
張穀神抓起密碼箱中的錢,邊扭秧歌邊拋向空中,這怪異的舉止和荒誕的笑容像是在表演一個默劇,全場寂靜無聲,隻有一個小醜向空中不停的撒錢,像個寂寞的舞者,孤獨且悲倉。
觀眾都望向今晚的大贏家張穀神,鬥場外一個修長的身影舉止怪誕,嘴裏念叨著,“死了的,在世的,躺著的,站著的,閉眼的,看著的,人做天不一定看,老天爺可以打瞌睡,但我張穀神要睜著眼,三哥,看好了,看我怎麼讓這群挨千刀的犢子萬劫不複。”
“西方正路,諸神引領……”小醜躬著身子,扯著嗓門大聲嘶啞喊道,王勁鬆和吳百裏等人突然站起身,閉上眼睛微微低頭,向死去的陰三哀悼,張沐聲看著像小醜一樣的張穀神,心中莫名的心疼,那個躬著身子低著頭,身體不停顫抖的小醜,一定在哭吧。
在李知報被李元芳打趴下的那一刻,張穀神便心中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隻是張穀神沒來的及表現,而安靜到木訥的緬懷死去的好兄弟陰三,這將近四十八小時內,張穀神不敢閉眼睡覺,隻要一閉眼,腦中就是陰三那張蒼白的麵孔,張穀神不敢睡,也不想睡,他隻想複仇,所以在李知報倒下後,張穀神像瘋子一樣撒錢。
“三哥,你永遠是我三哥!”張穀神擦擦眼角的眼淚,接著向王勁鬆和吳百裏等人招手,黃毛和賈仁義直接殺向收銀台,王勁鬆和吳百裏去攙扶李元芳,李知報被抬下鬥場。
觀眾席全程是靜音狀態,今晚的大贏家張穀神不是瘋子就是一個傻子,拿錢不當錢的大有人在,但在鬥場給逝去的人撒真錢的怪人特別稀缺。
張穀神和賈仁義直接找到蛇頭,當場扔下五十萬,“人是廢人,這個廢人值五十萬吧?”賈仁義看著興奮的嘴角抽搐不停的蛇頭,今晚李知報被打下擂台,讓蛇頭輸掉了二十多萬,但賈仁義扔下的五十萬讓蛇頭喜上眉梢,一個廢人值五十萬,這個買賣能做,但先前輸掉的二十多萬又十分可惜,所以蛇頭想借此機會發一比橫財,拳手上擂台的死活,在上擂台的那一刻已經置之度外,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李知報傷成這樣十有八九重殘甚至死亡,所以蛇頭隻要給拳手經濟人一個死亡鑒定報告就可以,黑拳,黑字當先。
“有些麻煩,李知報的經紀人不同意,我也不敢做決定。”蛇頭道,眼睛盯著桌上的五十萬垂涎三尺。
張穀神點燃一根煙,眼睛凝視著蛇頭,一臉倦容道:“賈仁義收錢!”張穀神對獐頭鼠目的蛇頭特別反感,這個對錢一臉垂涎的家夥想從刁民的嘴裏奪肉,顯然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賈仁義抬手就要收起桌上的錢,蛇頭趕忙按住賈仁義收錢的手,一臉遺憾悔不當初的表情道:“人可以帶走,但再多加點!”蛇頭伸出兩根粗壯變型的手指道。
“錢沒有,人我要帶走!”張穀神把煙頭丟在蛇頭辦公司的地毯上,然後轉身就走。
“草!”蛇頭指著張穀神的後背大聲罵道:“外麵二十幾號拳手,你能走出這個場子我跟你姓!姓張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撒幾十萬就當自己是大爺了?”
從進場一直保持微笑的賈仁義,突然拉下臉,轉身凝視著蛇頭,用手指著蛇頭的鼻子道:“老武,別給臉不要臉,五十萬愛要不要,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蛇頭老武嘴角扯動,一臉不屑的看著突然牛氣起來的賈仁義道:“賈仁義你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換了老大就開始裝逼,要不是看在孫爺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理你這個鳥人,兩姓家奴,走狗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