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揚早早起床,熬了些米粥,然後裝進保溫桶,帶著往醫院走去。
“媽,您起來了,爸,您也醒了!”
張揚走進病房,母親正坐在床邊陪著父親說話。這間病房,已不是先前那個特護病房,紫那天過後,在宋曉芬的強烈要求下,特護病房換成了普通單人間。
特護病房花費很大,住個一天還可以,久了,還真不是普通家庭能吃得消的。
“揚揚,來了!”
見張揚走進來,宋曉芬起身,從張揚手裏接過保溫桶和路上買的醃菜。這幾天,為了照顧張德全,宋曉芬特意向工廠請了個長假。
“爸,恢複的怎麼樣,今天感覺好點了嗎?”張揚走到床邊,看著父親說道。
經過幾天的調養,張德全的氣色明顯好多了,臉色不再像以前那樣灰敗。但是由於精血元氣虧損太多,一時間還不能下床。
“嗯……好多了……幸苦你們娘倆了!”張德全靠在床頭,說話還是有些吃力,在他眼中,有說不出的落寞和歉意。
“老家夥,說什麼呢!”宋曉芬聽到張德全的話,轉過頭白了他一眼。
張揚握住父親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就別多想了,好好把身體養好,來,我給您推拿推拿!”
說著,張揚掀開被子的一角,輕輕將父親的右腿挪出一點,伸出雙手在父親的腿上拿捏起來。
這樣的推拿,幾天來,張揚每天都會做一次。當然,張揚所做的,並非單純的推拿,他每一次拿捏,都會有一絲陰陽法力,順著手指進入父親的右腿。
進入父親右腿的陰陽法力,在張揚意念的引導下,緩緩的刺激並修複著那些壞死的部分。
這個方法,是毛大師教給張揚的,如果沒有特俗的治療方法,隻憑張德全自身的恢複力,隻怕沒有個幾年,他的右腿很難痊愈的了。
畢竟,被煞鬼附著了三年之久,受煞氣的腐蝕,張德全的整條右腿,幾乎已經麻木,毛細血管以及腿部筋脈,也都處在閉塞之中。
“老家夥,你現在要吃嗎,我給你盛!”宋曉芬放下保溫桶,拿出碗筷,輕聲問道。
“現在不急……你先吃……這小子果然有兩手……我的腿有知覺了!”
在張揚五指的按摩下,張德全感到右腿傳來陣陣酥麻感。右腿麻木了許久,現在終於有知覺了,張德全心情有些激動,哪裏有心思吃飯!
“嘿嘿,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您兒子是誰!”張揚搖頭晃腦,洋洋得意道。
宋曉芬走過來,屈指在張揚的額上敲了一下,道:“揚揚,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過陣子等你爸能走了,我們要去你師父家登門拜謝!”
“這事成!”張揚一邊拿捏,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爸媽,有件事,要向您二老說一下。”
“什麼事?”宋曉芬在床邊坐下,輕聲問道。
雖然張揚說的漫不經心,但宋曉芬卻知道,張揚是真的有話要說。自己的兒子從小就是這樣,說到正事時,從來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張揚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然後神秘兮兮的道:“我要是說了,您二老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不過別擔心,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這混小子,說吧!”
宋曉芬笑罵道,現在,宋曉芬的心情明顯的好了許多。雖說丈夫張德全還不能下床,但那殘疾的毛病畢竟好了不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張揚縮了縮腦袋,故意小聲道:“爸媽,我中獎了,中大獎了!”
“啥,中獎了?揚揚,你買彩票了?”宋曉芬愣了愣,和丈夫對視一眼,然後懷疑的問道。
“不是彩票中的獎。”張揚搖搖頭,道:“我就直說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呢,和師父學習法術,練了一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