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機!”
書房內,張揚盤膝而坐,體內奔騰不息的陰陽法力,浩瀚如海,往複奔流。這些法力,嚴格上來說,依然是“氣”的範疇,隻要經過凝練,達到蛻變,化成“神”,才能進入元神階段。
“給我凝!”張揚在心中發出一聲虎吼,體內的法力朝著氣海穴洶湧而去,隻一個呼吸的時間,其體內的陰陽法力盡數歸於氣海。
這些時日來,張揚每天都做著同樣的動作,就是凝煉法力,使之蛻變,化出元神。但是,法力歸於氣海,無論他如何凝壓,總是不能使之脫變。
就好像,這中間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契機,難道真要在打鬥中,才能抓住這一絲契機?”
毛大師說的契機,也就是壓力,在戰鬥中壓榨自己的潛力,一鼓作氣,凝練法力,脫變元神。
這種方法,頗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味。
當然,這種方法很危險,畢竟,利用這種方法,所選的對手,必定不是好對付的,一個弄不好,就真的將自己置之死地了,至於能不能生,誰也不敢說。
“幹了!”
張揚睜開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此時,他已將朱勝塘當做了磨練自己的踏腳石,先前對朱勝塘的顧忌,被他一掃而空。
修煉一途,在於心智堅定,勇猛精進,橫行無忌,如果顧忌這,顧忌那,修為又怎會有長足的進步。
想到這,張揚從地上站起來,向外走去。他打算主動出擊,尋找朱勝塘。
做出這個決定後,一股隱約可見的氣勢從張揚體內散發出來,這一刻,他的心境有了一絲變化,似乎與整個天地更加契合了。
如果毛大師在這,定能看得出,張揚此時的心境,正是道家所說的圓融自如,隻要具備這種圓融自如的心境,才能在修煉上順風順水。
走出書房,張揚發現毛大師不在,定是又跑到哪賭去了。
離開毛大師的住處,張揚先撥通了李向前的電話,卻被告知朱勝塘已很久沒在蘇河市露麵了,但可以確定,他並未乘坐汽車或飛機離開,應該是躲起來了。
聽完李向前的話,張揚沉吟片刻,又走回書房去了。以李向前的能力,都找不到朱勝塘,自己出去尋找,隻會像無頭蒼蠅一般,還不如抓緊時間將剩下的陰煞之氣吸收了。
接下來的幾日,張揚一心吸收陰煞之氣,晚上就躲在李青萍家外的隱蔽處,一邊繼續吸收陰煞之氣,一邊監視附近的一切動向。
而這幾日中,蘇河市的局勢頗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隨著李向天聯合其他幾大商業巨頭對朱氏集團進行圍堵,朱氏集團的股票,在短時間內一跌再跌。
同時,與朱家有關的一些政治勢力,也遭受了打壓,有些大人物因為各種因由,雙規的雙規,下馬的下馬。
明眼人已在猜測,不知朱家得罪了什麼大人物,看來朱家要完了!
此時,朱氏集團裕榮大廈的會議室裏,聚滿了裕榮集團的高層。這些人全都神情緊張,一瞬不瞬的盯著牆上的大屏幕。
每過一分鍾,他們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整個會議室內,隻有操盤手敲擊鍵盤的劈啪聲。
屏幕上,代表裕榮集團股票的紅線,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不斷地下滑著。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身材妖嬈,帶著金絲眼鏡的美婦從外麵走進來,目光在會議室裏一掃,落在了大屏幕前的一個中年人身上。
“總裁!”美婦走到中年人身後,輕輕的叫了一聲,見對方沒有反應,想要說話卻又不敢多言,隻得無所適從的靜立一邊。
“啞巴了?說,查到李向天向動手的原因了嗎?”中年人猛的喝道,嚇了美婦一跳。
這個中年人,正是朱氏集團的掌舵人,朱勝塘的父親朱榮發。而這中年美婦,這是朱榮發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