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指針指向8點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服務員從外麵打開了。
藍顏還在看著電視,隻聽到有腳步聲在向裏麵走來,望了紫熏一眼,同時默契的朝著門打開的方向凝望。
隻見兩個白色的身影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映入眼簾,走在前麵的女子一頭棕黃色的卷發,穿著一襲雪紡紗的白色衣裙,在兩人注視她的時間裏,那一雙堪比芭比娃娃的眼睛也正打量這房間裏兩個女子。
走得近了看著記憶裏有些熟悉的臉龐,藍顏心中大駭,心底一萬個無法置信齊齊湧上心頭,女子和那個夢魘一般的男人在電梯裏擁吻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在眼前閃現。
數秒間心思百轉千回,隻希望不要在這裏看到那個讓自己夢魘的男人才好,然天不遂人願,隨著女子嬌俏的身影一起出現的可不就是那記憶深處總愛穿著一身棕色休閑男衫的男人麼。
時過境遷,男人越發妖冶了,一襲白衣被他穿出了風情萬種,藍顏隻驚愕得說不出話,連帶著跑路都忘了,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精靈般的兩人,無可厚非,兩人都是生得極美的,隻是兩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的唇角勾著淺笑讓人看著瑞瑞不安。
“小雨,怎麼才過來,客人都等你們好久了,來我給你們彼此介紹下,這是我的小女兒趙雨然,這是夏凡,我身邊坐著的是藍顏還有紫熏。”常伯在看到兩人的第一瞬迎上前去,並沒有看見三人間眼神對視的波濤洶湧,熱絡的為雙方引薦。
“伯父好久不見,我們和藍顏是老朋友了,聽你說起的時候就想著回來看看的,今天這麼個見麵方式是最好的了,對吧雨然?”夏凡先是對著常伯禮貌一笑又詢問式的看向趙雨然。
趙雨然顯然也從片刻的驚駭中回過神來,隻對著藍顏妖嬈笑道:“是呢,藍顏當時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這許多年不知讓多少人黯然神傷呢?”
“是嗎,也確實應該如此,顏丫頭這麼個可心的女孩人見人愛也是情理之中嘛!”常伯仿佛是依舊沒有察覺幾人間若有似無的硝煙味,順著女兒的話語對答。
“好久不見。”怔楞一瞬,藍顏恢複往常的安之若素,對著兩人淺淺笑答。仿佛剛才的愁腸百結並不曾存在,依舊在常伯身邊坐下。
紫熏從一開始就被兩人自動忽略了,心下很是氣惱,在一開始碰了一杯以後就自顧自的大快朵頤,雖然常伯極力調和氣氛讓包廂不至於氣氛慘淡,但總之是無法用和諧來形容,五個人各有所思的秉承著食不言的原則品嚐著菜肴。
一頓飯悶不做聲的吃了足有兩個小時,最後不冷不熱的散場了。白衣兩人自是同來的時候一樣手挽著手離開了,常伯也隨著離開了,反觀紫熏一副消化不良的樣子,還隱約有些欲言又止,藍顏頓覺心中的大石其實也並不那麼沉重,至少紫熏是關心她的不是嗎。
“什麼都別問,回家好好睡一覺,該來的總會來,你想知道的也自然會知道。”兩個女子各懷心思各自轉身回家,留給寂靜的黑夜兩抹陳靜的背影。
坐上出租車藍顏就控製不住的顫抖,雖然心裏明白該來的總會來,躲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曾經答應男人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在耳際回旋,記憶中故意塵封的那個人影也開始越發清晰起來,原本平整的百褶裙深深被拽出了深深的褶皺,精致的臉龐上被無可奈何爬滿。
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下車又怎麼回家,藍顏回家的路總算在失神落魄間完成了,藍媽還在看著指到兩點的時鍾出神,看到藍顏回到家裏,幾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