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哪會想到,道貌岸然的師祖、師父是卑鄙小人。在騙取他的天殘決後,還要謀害他的性命,陰險歹毒之極。有這樣的師祖和師父,真是他古天人生中的最大不幸。
次日早上,古天用過早膳之後,再次地來見楊辰。楊辰正在紫陽宮前的場地上,傳授門下弟子白飛等人武功,見古天到來,他不禁皺眉,心想:“我該如何應對這小子,可不能讓他和師兄弟在一起教?”
思忖間,他看到在另外的一塊場地上,查敬正在教自己的弟子王貴紮馬步,不由心中一動:“就讓古天天天紮馬步,紮多長時間還不都由我說了算!”
想到這裏,楊辰麵露詭笑,領著古天來到一處離紫陽宮甚遠的偏僻樹林,道:“天兒,我們九陽派最注重的是基本功,基本功不穩,什麼武功都練不成。不管你以前練了什麼,但在九陽派,一切都得從入門基本功開始練起,你先把馬步紮穩了,為師再教你別的!”
古天皺眉道:“師父,在家的時候,我爹就讓我紮過了!”
“紮過就不用紮了嗎!”楊辰怒道:“你爹讓你紮的馬步是什麼馬步,怎能與我九陽派的正宗馬步相提並論!為師讓你紮,你就紮,哆嗦什麼!”
見楊辰麵泛怒色,古天不敢駁嘴,隻得低頭應是。在楊辰的示範下,古天學著擺下姿勢,四平八穩地立住馬步,有模有樣,與楊辰的動作姿勢幾乎一致。
看到古天端正的馬步姿勢,楊辰眉尖輕挑,心說:“這小子功底紮實,又吸了我和兩個師弟的大半功力,功底比一般孩子強太多了,他若真學了我九陽派的武功,將來的成就可不得了!可惜他知道天殘決,留他不得,為免夜長夢多,我得盡快把他所知道的武功心決問出,再除了他!”
腦中轉著狠毒的想法,楊辰瞅瞅在全神貫注紮馬的古天,臉上掠過一抹詭笑,轉身緩步離開樹林。
從這一天開始,古天在九陽派算是開啟了正式的學武生涯。隻是,古天沒有想到,楊辰除了教他紮馬步之外,其它的一概不教。
古天每天除了紮馬步,還是紮馬步,起初他還紮得認認真真,但數月下來,已是不厭其煩,覺得這紮馬步沒什麼了不起的。他想讓楊辰傳授別的,楊辰卻是疾言厲色把他訓了一頓,說沒學會走就想跑了。
楊辰不教,古天也沒法,隻得繼續紮馬步。在這期間,楊辰巧妙地對古天旁敲側擊,繞著彎兒套取古天所知道的武功心決。
論心計,稚嫩的古天怎會是奸詐老道的楊辰對手。何況楊辰又是師父,古天在沒戒心的無防備之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事實上,他除了所知的那篇天殘決之外,別無楊辰想知道的,根本就沒什麼吸功大法。楊辰再怎麼問,也是白費心機。
在確定古天真的不知道吸功大法,沒什麼可套取的價值之外,楊辰覺得沒必要再留著古天,是時候除去了。
也就從這一天開始,楊辰、古天這對師徒均開始了“惡夢”般的生活。
古天“惡夢”接二連三地發生。他晚上睡覺,半夜裏忽然被人扔到屋外的水塘,差點沒淹死。白天走路,走著走著,突然失足打滑,摔下山崖……幾百丈高的山崖,摔下去居然沒有摔死,隻是摔斷了一條腿!
不僅如此,莫名其妙的事太多了,如房子突然著火、吃飯拉肚子,更慘的是,有一次被人罩在麻袋裏,暴打一頓也沒死……出現這樣的事情,古天即使再笨,也隱隱猜到:有人要害他,會是誰呢?
思來想去,古天覺得最有可能害他的,除了自己的師父楊辰,那就是趙剛和耿忠兩位師叔。因為整個九陽派之中,隻有這三人與他有嫌隙過節。別人則與他無怨無仇,犯不著害他。
有了此等想法後,古天對楊辰、趙剛、耿忠產生了警惕,開始與他們保持距離,刻意回避。
古天猜想的不錯,這暗中欲置他於死地的正是楊辰。這段時間,楊辰也不好受,他做了那麼多,用盡手段,每次都以為古天必死無疑,可古天偏偏死不了,水淹不死、崖摔不死、藥毒不死、火燒不死、暴打不死……怎麼弄都不死,天哪!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是人是妖?
楊辰又驚又怕,到後來每多見古天一次,眼神中就多一絲的恐懼。對這樣的不死怪物,他屢害不成,已是黔驢技窮,心中發怵,不敢再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