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師姐!阿眉師姐!”土地門一個八字胡須的弟子驚呼起來,他們身處一處隱秘的岩洞之中,名叫阿眉的女子在旁修煉,男弟子蹲在一旁手裏拿著一枚小銅鏡觀察,小銅鏡裏呈現影像,一個泛白衣服的少年走到了一片池水旁,池水旁有幾具橫屍,池水深處長有一株妖異的黑白小花。
“這……這是……!”
“怎麼回事!”阿眉眉頭一皺走了過去,這名叫阿眉的女子看起來比男弟子要年輕得多。
“師姐你看!”男弟子伸手一指黑白小花。
“這是……難道是……?!”阿眉險些驚叫起來,“噓”了一聲,兩人皆有默契的閉起嘴來,然後兩人互看了一眼,無聲大笑!
……
嶙峋山脈中圍的另一麵,一個渾身是血、煉氣中期月亮山女弟子正駕馭飛行符器往外圍小心翼翼飛去,剛剛自己師兄妹4人與另三個邪道弟子鬥法,不可謂不慘烈,最後隻剩自己僥幸存活,六人的乾坤袋都被拿在了手裏,雖然內心悲涼,卻又有著竊喜,這可是一比小富!
不過定要小心一些,如今自己受著傷,體內真氣也不剩多少,若是再遇上邪道弟子或是貪婪的其他門派弟子,就麻煩了。必須趕快回到宗門的駐紮地。
眼看已經從中圍飛出了外圍,月亮山女弟子暗自鬆了口氣,再飛過幾千裏就到了。
兩個煉氣中期的邪道弟子“嘎嘎”怪笑,他們早已掌握這個月亮山弟子的行蹤。歸宗島弟子是那場鬥法的存活者,而這兩個邪道弟子是那場鬥法的見證者。
“快來了,準備吧!”
一個邪道弟子點了點頭,祭出一件幽綠色網狀符器懸在月亮山弟子的必經之路上,另一個邪道弟子取出一張靈符往外一扔,念著咒言,靈符消逝不見了,幽綠色網狀符器也消失在空氣中。
越來越近了,月亮山弟子毫無察覺,一個邪道弟子不由得竊喜——一束近乎透明的光線紮入他的後腦,另一個邪道弟子似有察覺的回頭,淡黃色光芒一閃而逝,人頭無聲滾落。
“嘭”的一聲空中莫名燃起一蓬火焰,靈符沒有了真氣的加持自燃起來,幽綠色網狀符器暴露出來,往地麵墜去。
月亮山弟子大驚失色,轉身而逃,張猛不去理會,收了網狀符器,又收了這兩個邪道弟子的身份令牌以及乾坤袋。
自己的乾坤袋裏已經有十幾枚邪道弟子的身份令牌了,乾坤袋亦是如此。邪道弟子的靈符達到三十多張,邪道弟子的符器也有七八件,不過正道弟子的符器隻收獲了三件,靈石三百多塊。
邪道弟子比張猛想象的還窮,像高瘦男人這樣的大魚真的沒有再遇到。
符器的質地十分脆弱,大多數在鬥法碰撞中都損毀了,所以張猛收到的符器也沒有多少。
不過好歹殺死邪道弟子宗門有所獎勵,這樣算來張猛這幾天下來也收獲不少。
天漸漸黑了下來,張猛用劍氣挖了一個隱秘的洞穴進去休息。天黑之後各處的戰鬥就會漸漸平息下來,畢竟無論是正道弟子還是邪道弟子,體能都是有限的,需要打坐來恢複。而且邪道弟子在黑暗中戰鬥似乎有所加成,於是正道弟子每到天黑都躲起來,能不跟邪道弟子打就不跟邪道弟子打,晚上是邪道弟子的天下。
邪道弟子不知道還有多少,晚上邪道弟子的活動也很猖獗,嶙峋山脈會成為邪道弟子的狩獵場,大多數正道弟子都會在晚上退出中圍,躲在外圍,以免被剿殺,張猛亦是如此小心翼翼。
不過張猛有次險些遭殃,仗著穿石術隱身術僥幸逃過一劫,當時可是有五個邪道弟子來圍剿張猛。
嶙峋山脈夜裏暗流湧動,不時聽得到有人的慘叫聲,那定然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被邪道弟子發現了。
一晚無事,朝陽初生,光芒萬丈。正邪兩道弟子的鬥爭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