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管有沒有用呢,既然爺爺書上的一句咒語,能讓孫小可那小妖怪娃兩眼流血,說不定這“鬼鳥”真能幫上點忙,保我平安呢!

既然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那不如主動武裝起來,以攻為守,尋求生存的希望。

拿定主意之後,我回到大車上,取出我認為需要的工具,回憶著上次做這玩意兒的程序,那可能是4年前了,記憶有些模糊。

我取了東西殺回去,回望四周,夜色深沉,此刻應該是淩晨3點,大家睡得最熟的時刻。三叔說過,這個時候是鬼氣最重的時候。

前台的小姑娘還是沒回,也沒有見到警察來,我想她如果報案,在這個村裏,隻有那看門老頭兒能接待她。而接待的結果,根據我的前車之鑒,肯定不會有警察來,明天早上如果我還活著,一定第一時間去看看這位看門老頭兒,到底有幾個說道。

我看著這陰森恐怖的小樓,因為前台不在,更加顯得恐怖至極,好像整棟樓裏,就住我一人。

我拿好東西,踩上那髒亂無比,許久都沒有人清掃過的樓梯。

這時候樓外一聲清脆悠揚的鳥叫,嚇了我一跳。

想起在暗河與耿成較量時候的開場,我腿肚子都轉筋了。

還好鳥叫之後,沒有其它了。我扭身看著虛掩著的大門外,好像有人影一閃而過。

要開始了麼?

我加快了回去房間的腳步。

進屋把門鎖又轉了好幾圈兒。

我開始叮叮咣咣,在屋裏做起三叔教我的小鳥,參照爺爺的圖紙,稍加改造,不過一個小時,我得意得要命,心想三叔真是沒白交我,我現在距離墨家的手藝,可能就差不知道從前學的那些在墨學裏都是些什麼名兒了。

但是我真心搞不懂所謂聯動的意義,橫七豎八那些都沒有應用,隻是按照三叔上次教會我的辦法,完成了這四不像的“鬼鳥”。

我伸了個懶腰,窗外已經開始漸漸魚肚白,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看起來有些白癡,不好好睡上一覺,做什麼鳥啊!但是,不管怎麼說,鳥做好了,也稍微踏實了一點。

鳥雖然成了,但是我還沒有將血塗上它的眼睛,也不明白爺爺後麵標注的那句話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咬破已經不再流血的手指,先拿著那句話念了起來。

“裏與力裏陰其力南!”

我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一聲驚悚的尖叫,好像就來自窗外樓前。我心想壞了,不會是我把鬼給喚來了吧?

明鬼又不是驅鬼,我又怎麼知道爺爺這句話到底是幹嘛的呢?

我害怕地跑到窗前,循聲看去,真是冤家路窄,下麵紮著兩個羊角辮兒的孫小可,仍然穿著她的紅馬褂,兩眼冒血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壞了壞了,每次孫小可出現,總有大事兒發生,就靠我這個還不知道怎麼用的鳥兒,怎麼鬥得過她?這次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