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把258也給我背背!我們一起來想辦法!”
“想個狗屁啊!撤退啊!”胖上校一邊用手捂著耳朵,一邊大聲喊著撤退,他想要揮舞起雙手,做出撤退的指令,突然發現自己連腦袋都轉不過個兒來了,其它人也是一樣,四肢突然僵化,別說撤退,就是連動彈一下,都很難!
“這是耿成的第一步!”張大奇腦袋上開始流下臭汗。“跟逮兔子一樣,先讓兔子掉到坑裏,哪裏都動彈不得。韓小佟,你要是不講,我們就統統都死在這兒!”
我從小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小時候能把看過的小人書倒著背一遍,雖然沒上大學,但是我的記憶力是我媽最驕傲的事兒。
沒辦法,無論小心他,還是爭取他的信任,最大的前提是能活著。
但是,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轉了一下,這關鍵當口,突然提出了一個條件。
“大奇叔,爺爺的《墨法秘術》乃天下奇書,這個你也不是不知道。每一頁,都隻有墨家巨子能親眼看到。所以,我告訴你這一頁,就相當於犯了墨家大忌,我好歹也是個巨子,如果你要我這樣,我還怎麼在墨家立足,怎麼領導墨家?”
“放狗屁!你先有命活著,再談領導墨家!”張大奇這時候看來是著急了,恨不得把我腦袋塞到他的嘎雞窩裏,此刻的我也的確在嗡嗡的巨響中,有點神情恍惚了,我還是不忘三叔的囑托,抓住最後的機會,無恥地說。
“大奇叔,你沒聽過士可殺不可辱麼!頭可以掉,但是秘密是不可以背叛的。”
“尼瑪的,我要罵人了!”張大奇聽到這裏,突然控製不住,不是要罵人,而是真的對我破口大罵起來。他說我是烤不熟的乳豬,說我腦子比驢還要笨,總之,他把全世界最難聽的罵白癡的話語,都毫不吝嗇送給了我。
我咬著牙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讓我更忐忑不安的是耳邊這越來越大的尖銳的無法控製的無孔不入的聲音。我對他冷笑了一聲說。“我給你念可以,你要答應我,當我師傅!教我……”我心想奶奶的三叔究竟為啥讓我當張大奇的徒弟呢,難道是要我跟他學那些三腳貓的江湖醫生的招數麼?“教我醫術!你這麼牛,治好了我的毒盅,我知道紅花村這裏毒盅泛濫,學會這一門本事,那要有多牛多賺錢。我從小就被老爸認為是個窩囊廢,我也要有一門本事行走江湖,做我一輩子的飯碗。”我知道我說的不夠真誠,也不夠能夠博得張大奇的信任,但是此刻用此辦法,是我能當上他徒弟的唯一機會了。
反正要死,大家都死了,要活著,三叔的任務我也完成了。
我說完了,又表情詭異地看了他一眼。
他壞笑一聲,竟然用一隻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臉。
“你小子,是不是已經神經錯亂了。可以,我答應你,趕緊給我念!”
目的達到,我清了清嗓子,憑著自己還沒有被摧毀的注意力,在張大奇耳邊,悄聲念了出來,所謂悄聲,實際我的聲音已經很大了,這是因為我認為我的耳邊的一切聲音,隻剩下那極其恐怖的鬼哭狼嚎了。
張大奇表情嚴肅,一字一句的把這一段好聽完,皺了皺眉,我心想跟我一樣吧,這明明是段狗屁不通的,你非要聽浪費時間。
突然他雙手放開我,抄起一根木棍兒,在地上把我剛才念的話寫了出來,寫完之後,他在地上亂轉,圈圈點點,用一種特殊的步法,我最初還認為那是他用騰文字的步法,勾選出地上的字。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他一邊畫圈,一邊嘴裏念著什麼,一邊去找腳底下的字,我隱約間聽出來他在念滕文,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這段狗屁不通的話,隻是用漢字模仿滕文的發音,那麼滕文的意思,顯而易見,是告訴我們根據滕文發音,重新尋找順序,對腳底下的字排列組合,組成新的意思。
原來這是傳說中的三重設密!
漢字的聲音是滕文的讀音。
而滕文要標識著如何在這些看似狗屁不通的漢字中找到對應的密碼。
同時,258頁的漢字與下一頁的重合,可以得出一串新的滕文!!
能進行這種三重設密的人,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我佩服地看著張大奇,想著爺爺,覺得自己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就是三叔告訴我258的原因,他說橫2,並不是讓我看明白滕文,而是讓我誤到這是一種三重設密,而我比劃的那一句橫2的滕文,也並不是什麼咒語或者秘法,隻是我比劃出了騰文字,讓耿成小吃了一驚而已。
如今三叔的最終目的,終於被這個張大奇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