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堅強的外表下,我讀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韓小佟!也許現在很多事你不理解。因為你又失憶了!”她絕望的眼睛裏有淚光,歎了口氣兒。
“你應該隻記住了收到你爺爺老韓的快遞以前和這次醒來以後發生的事兒,中間的這段時間,你全忘光了。這叫選擇性失憶,因為你自己想忘記,你強烈的意誌加上墨法秘術的秘功,我們現在沒人能破你這個任性的決定。你的這個決定是因為我。我讓你傷心欲絕,失去生存下去的欲望。都怪我!”
“你不會想要把真相告訴他吧?徐星兒你真是瘋了!!”我正莫名其妙得瞪著眼前這位美女,好像在看一場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戲的時候,胖子在一邊咆哮起來。“徐星兒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不說我了,我們兩的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徐星兒看著就要跟老虎一樣撲上來的胖子,話鋒一轉。
“這麼告訴你吧,我和這胖子是你朋友,怎麼說呢,是出生入死的那種。胖子他是個軍人,名字保密,我們誰都弄不出來他的名兒,所以,在所有認識他的人嘴裏,他的名字就是胖上校。”
我說剛才那猥瑣老頭兒怎麼開口就叫他“胖上校”這麼怪呢。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心想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說你是我老婆我還要帶你回家了。我眼睛一轉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美女,你剛剛也說,我還記得收到爺爺快遞前發生的事兒。那麼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們都認錯人啦!這個類型不是我喜歡的,我最怕比我聰明的女人,我根本不可能對你的話言聽計從,也不可能跟你們有半點瓜葛。還有,我老媽大嗓門,富人,任性,一會兒真的叫上黑道白道一起,這老頭兒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啊,你也不用為了哄他拉著我一起騙人。那什麼,大師,美女,胖上校!”我挑高了眉毛,伸手玩世不恭地拍了拍胖子的胖臉,給他們三個深深鞠了一躬。“你們三個慢慢玩兒,我不奉陪啦!”
感覺隻能說我不是我,才能結束這突如其來的噩夢。
所以我在徐星兒悲憤的目光下緩緩地要走出門,這時突然後腦一陣陰風,他媽了個八字的不會黑心掌又來了吧?我心裏一緊,硬著頭皮扭過臉,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
隻見那猥瑣老頭兒這次沒有向我伸出巴掌,卻神經病一樣原地開始了一種有些誇張的舞蹈,我怎麼也看不明白他在那裏手舞足蹈比劃什麼?老頭兒閉著眼,很陶醉地練著自己獨特的武術。
“大師,您要做法了?這民間是不是叫跳大神兒?”那老頭兒也不理我,繼續舞蹈。
“得空趕緊跑吧!省得跟這幫神經病對付!”我扭身要拉門出去找媽,突然身後一腳踢在我屁股上,我一個趔趄把持不住,撲倒在門前。我一咕嚕爬起,看著氣呼呼地胖子和那隻肥碩的大皮鞋。
“韓小佟,你再不出手,我們三個瞬間都要變成人肉叉燒包!”
“你他媽的!”我也生氣了。“你讓我怎麼對付一個自己跳舞的小蘑菇?”我指著醉在其中的李老憤怒地說。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因為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很多奇怪的聲音,有鬼哭狼嚎地淒慘叫聲,也有女人放肆地大笑,有小孩子在嘻嘻吵鬧,也有老人一個勁兒咳嗽。這屋裏突然熱鬧了很多,聲音從四麵八方尖銳地灌入我的耳朵,左右看看,卻還是隻有我們四人。
“韓小佟,他煉的是墨法秘術!”徐星兒急迫地說。“你還記得這些年三叔在野外生存地時候教你的騰文字嗎?那是戰國失傳已久的一種文字,卻是墨法的關鍵。李老是個相當強大而陰邪的對手,坦白地說,你上次失憶就是在跟他交手的時候。如果你真的記不得了。我們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