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必須知道的日本簡史(3 / 3)

“我叫韓小佟。”

我們不約而同鬆開了手,這位叫有仁的日本人給我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幸會,又抬起頭,唇紅齒白的一片亮彩。

“小佟,你的眼睛很有意思,我觀察了很久,覺得有好多的故事,但是都被你自己壓抑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通過師姐的翻譯,他又說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在醫學領域,有一種非常罕見的心理疾病,這種疾病來源於主體本身對自身記憶的壓抑型控製,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做到的。如果不治療,到最後病人會非常痛苦地在分不清楚什麼是身邊的幻覺,什麼是真實的情況,而迭代性質的回憶加幻想會折磨死病人,這是非常痛苦的病。如果你願意治療,可以過來找我。”

師姐說完,這位有仁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我手上。

上麵印著他的名字,電話,工作地點。

一個跟張大奇一樣的江湖醫生?我心裏納悶地收下名片,心想本來我是要來告訴你有危險的,現在反倒是你要來救我了?

我低頭表示感謝,我們說話的那時間,日本警方已經完成屍檢並確認了死者死於突發心肌梗塞,飛機上乘客的嫌疑解除了。

這莫名其妙得係列事件終於結束了。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既然不是意外死亡,那麼就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塔羅牌次序殺,也不用擔心這位叫有仁的美男子了。

我目送他筆直地背影,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乘客開始陸續下飛機的時候,在我和徐星兒還有胖子眼中,那兩張塔羅牌和這個神秘人物卻好像一個完美無缺的暗示,疑團留在心裏陰魂不散。

“也許關於位置的那個推理真的是錯誤的。畢竟我也拿到了一張女祭司的牌。”我對著徐星兒笑了笑,看著手裏剛才接過來的那張名片。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心理治療師啊。而且,仁字,在日本,不都是日本皇室的名字麼?

我帶著疑團跟隨李老的隊伍陸續走下了飛機,很明顯一切都過去了。究竟這一飛機的乘客中,是誰殺了我們的翻譯,這已經成了此生無法揭曉的終極謎團。

我們走出飛機,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幾個人聚在一起。

“孫靜媛,作為團隊中的臨時翻譯。我們去大阪等待三天船隊過來彙合,從飛機上開始,我們已經進入了日本忍者的奪命遊戲中。現在我們在明,對手在暗,被動不說,每一分鍾都有失去團隊成員的危險。必須十萬分的小心。”

不是一切都過去了麼?怎麼這位猥瑣老頭兒此刻如此擔心?

我們幾個陸續坐上出租車前往酒店。

我坐在李老和方怡身邊。李老不像飛機上那樣跟方怡膩歪,而是用手緊緊掐住方怡的後背中間的任脈。這舉動引起我的關注。剛要問她怎麼了,突然看到鮮紅的血跡從方怡的後背慢慢滲出來。

我倒吸一口冷氣,李老小聲對我說。

“她在飛機上就受傷了,那死者和方怡幾乎同時中招,如果我不在她身邊,她也死了。”

難道那死者不是猝死?真的是被殺?我大吃了一驚。

“我讓張大奇出去控製局麵,把死者的死亡狀態更改,為了讓日本警方看不出端倪,如果不這樣,我們被關在飛機上,一個一個都會死。”

“為什麼是他們兩?”方怡的出現讓徐星兒的推理完全失敗,為什麼是他們兩個要死呢?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把手伸進了方怡的衣服口袋,一張塔羅牌就安靜地在她懷中。

我驚訝地抽出這張牌,整個人瞬間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