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需要拯救,當有人要拯救你的時候,你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黑影麵對著身上發現塔羅牌的人,聲音低沉有磁性。
而站在他對麵的人,卻好像撞鬼了,誇張而驚愕的表情,兩隻眼由於害怕已經向外突了出來。他一把抓住身邊人的胳膊,由於緊張手跟鐵鉗子似的,他撲通給耿成跪下,指著旁邊的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
“我不想死,我不是該死的人,他才該死,為什麼你不把牌給他?他才需要拯救,我願意為您工作,我把加賀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您,饒了我,求求您啦!!”
耿成看著這個垂死掙紮的人,冷笑了一聲。
“不忠誠的人才需要拯救!”說完,他扭身向我走來,與此同時,那位苦苦求耿成放過他的日本人,突然臉上就著火了。
火苗先是藍色,然後是綠色,接著是紅色,他站起來用手捂住臉上的火苗發出豬一樣的慘叫,與此同時,那最終變成紅色的火苗從他已經燒焦的臉上蔓延到他的全身,他已經站不起來,滿地痛苦地打著滾,看那紅火不像是普通的火,在他皮膚上發出刺啦刺啦烤焦的聲音。所有人都心有餘悸,不敢說話。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我,心跳卻已經到了極速。
我曾經確信他在我麵前,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三叔又一次說對了,耿成沒死。
至於他為什麼要演這一出戲,我挖空心思也想不明白。
他在關鍵的時候死了,讓他演練了一個月的對局陷入僵持,李老占了上風。如果他早預料到了那一場戰鬥,又為什麼要那個時候死,去損兵折將,完敗給李老。更加錯失了去雪寶頂的良機,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呢?
還有,他的死不是自殺,是師姐殺了他,如果他跟師姐一起演的這一場局,師姐豈不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人嗎?
而且這家夥在中國墨者這邊就搞歪門邪道自成一片,居然在日本墨者這裏成為夜行者的組織人,這不是要一手遮天了嗎?
耿成走到我麵前,蹲下來對著我聞了聞。
小姑娘跑了過來,有點敬畏地恭維道。
“耿會長,您看!您多厲害啊。救了他三叔,就是為了釣到這個墨家巨子,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入了圈套!!好棒!您……”
小姑娘話還沒說完,沒見到耿成有什麼動作,隻見到啪地一聲,小姑娘被呼出了老遠去,跟一堆爛泥一樣摔倒在地,她的身體就像一個散了架子的機器,骨頭和肉亂七八糟好像垃圾一樣堆在那裏,臉已經變形了,她身體裏沒有一滴流動的液體,血液,體液,統統沒有,她就好像是一個木頭做的栩栩如生的機關獸。
徐星兒身後那幫加賀族人,本來仰仗著人多勢眾很是囂張,但是一張拯救的塔羅牌,一個詭異的小機關獸,讓他們亂了陣腳,本來就是一幫窮凶極惡的烏合之眾,現在嘴裏稀裏嘩啦大喊著我聽不懂的話。
怪不得耿成那麼淡定,一個人就能抵得過一個城。
那位老板娘看到小姑娘的下場臉色慘白,撲過來喊。
“耿會長,您為什麼要殺她,您花了那麼多心血養成她,您……”那位老板娘看著耿成的臉色不敢說下去了。
她似乎感覺到大難臨頭了,嘴緊緊閉住。
“你們兩個白癡,他們全都沒有中毒!”
耿成說完,一把拎起我的衣服領子,把我高高提在手裏,我感覺他的手冰涼冰涼,如死人手一樣。一股狂躁的氣流從他手心呼了出來,我有點頭暈,一陣莫名其妙的惡心,終於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髒東西,我感覺有點像張大奇上次幫我治療毒盅的時候吐出的東西,一股刺鼻子的氣味撲過來,聞到這麼難聞的味道,我再次哇地吐出一大口。
“我去,這是不是人吐的啊!”胖子實在在一邊忍不住了。一咕嚕爬起來,也是哇地一口。
“耿成,你的活屍的水平,越來越差了!”
一陣沉默之後,三叔也站了起來,兩隻眼睛如鷹一般盯住耿成。
“是誰治好你的病的?”耿成輕蔑地一笑。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的方子,你當然是唯一的治療人。有什麼了不起?”
“你還是這麼傻!不過你是唯一識破我計策,跟我到日本的人,我想,你過來不隻是為了治病,那麼簡單吧?你肯定沒有想到給你治病的人,就是把你弄殘廢成這樣的死而複生的我吧!!”耿成抬起頭狂妄地大笑,我在一邊哇地又吐了一口。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有什麼了不起。”三叔的表情是那麼自信,我在以前跟他野外的時候,看到他在耍弄已經陷入他鼓掌之中的小動物的時候,經常能看到這樣的表情。
不一定是誰玩弄了誰呢?哼。
“韓小佟今日在這裏死去,有意義吧?你會懷念今天的,永遠懷念。”
耿成說完,跟變戲法一樣,從我懷裏掏出了一張塔羅牌。
還是剛才被燒成胡椒麵那個人的牌,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