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三叔以前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形持神以立,神須形以存。失神者死,得神者生。”
我現在完全被自己迷亂的神經控製住了,耿成這個幻術大師,我再次敗在他手裏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記起來爺爺的墨法秘術明鬼章節有一部分心法,專門用來對付幻術的那部分,我默默琢磨著那些話的意思,有那麼一小會兒,突然之間我身上的火消失了,包括我剛才看到的骨頭,也重新回到了完好無缺的肉裏。我站起來,撲了撲身上剛才滾到的塵土。
“還好,我的帥到沒朋友的臉毫發無傷。”我哈哈一笑。
耿成看我的表情更加驚愕,好像我沒死就是給他的最沉重的一擊。
“耿成,你別忘了,你在拯救這張牌之前,已經給過韓小佟一張牌了。”三叔得意地走過來,好像料到了一切都會按照他的預想發生。絲毫沒有擔心我。
“女祭司?”我驚愕地想起來,的確在飛機上輾轉反側的我得到了一張女祭司的牌。
“哦?”耿成的表情明顯不知道女祭司那張牌的事情,我從他瞳孔的放大程度和嘴角的抽搐就看了出來。
這家夥是裝呢?還是真的不知道飛機上發生的事兒?
如果他不知道飛機上發生的事,那麼飛機上那位神秘的美男子和那神秘的塔羅牌難道不是出自耿成在日本的夜行者之手?
那神秘人是誰?難道是日本的墨者。
“韓小佟拿到了女祭司?”耿成再次表現出了奇怪的表情,好像這張本身就代表神秘的牌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在我身上。
“耿成,20年前你我還是孩子,在這裏你輸了我。20年後,你還想再對決一次嗎?”
三叔把我拉到身後,沒有回答耿成的問話,毅然決然準備與他決戰了。
“哼,20年前你贏了,是因為老爺子給了你那個全日本人都想要的寶貝!如今沒了那寶貝,你是什麼東西?你在北京已經被我弄得四分五裂了,好不容易我才把你零七八湊地拚在一起。你現在人還沒好呢?又想送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不量力的?”
耿成說完這句,我隻覺得身邊一陣寒風,徐星兒和她身後的那些人,跟看到海嘯了一樣,呼啦一下退後了10多米遠。就連那個老板娘,也一蹦跳離了我們身邊。我又聽到了與李老對戰的時候耳邊的鬼哭狼嚎。這次的不同是聲音來自天上地下四麵八方,但是稍微微弱了一些。
“三叔,什麼寶貝?”胖子也沒走,我們兩個站在三叔身後一左一後,準備著與耿成的對決。
“草剃劍!”
三叔一板一眼的把這三個字說出來,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管是不是了解日本曆史,誰都知道草剃劍是個什麼東西!!
草剃劍、八咫鏡和八阪瓊曲玉(簡稱“劍、鏡、璽”)被合稱日本的“三神器”,兩千年來一直被當作日本皇室的信物。而在現存的三神器中隻有八咫鏡是真品,其他兩件都在戰亂中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