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三叔說過,孫小可其實是牢裏的死去的嬰孩,耿成讓師姐孫靜媛煉成活屍的。但是紅花村鬼店一戰,我一直覺得奇怪,孫小可與耿成好似有牽扯不斷的情懷,兩人好像父女兩一般。這是為什麼?
難道這個年輕的20多歲的女人,是那個嬰孩的媽?
從年紀上來判斷,這女人應該也是個活屍吧?
沒準是她在牢裏生下孫小可之後死去,耿成和孫靜媛把她和孫小可都煉成活屍了吧?
我心裏正七上八下的琢磨著,那女人輕悠悠走到我鼻子前麵,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無限深情地看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和敵意。
“你長得,還挺帥的?”她撲哧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齒,令人神魂顛倒。
女人看著我如癡如醉的眼神,也不理睬,又轉過身走到徐星兒身前。
“夜行者有我們和主人,但是我們三人就足夠讓你們都變成屍體!”
“跟你一樣的屍體嗎?”徐星兒的目光咄咄逼人,無論何時,她總是這麼冷靜冷酷沉著鎮定的女神範。
“我可不是活屍!我的名字叫有惠!”白衣少女飄回耿成身邊。“你們在紅花村應該已經見識過主人的機關獸,我們三個人,能敵千軍萬馬!機關獸變化萬千,瞬間就能將你們變成屍體,甚至你們都來不及看清楚怎麼死的!”
她說完咯咯一笑。
“那就放馬過來吧!一個個神叨叨的,我看你們究竟有什麼本事!”胖子不耐煩了,在她對麵大聲喊道。
“你去!”有惠對著老板娘喊“收拾掉那個拿著草剃劍的家夥,不用勞煩我動手。”
“是!”顯然這個有惠的身份很高,老板娘得令回到徐星兒麵前。
“把那個長得挺帥的留著!”有惠又補充了幾句,眼睛看著我。“我想看看,他的這張女祭司牌,到底能給他帶來怎樣的運氣!”
老板娘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就抓住了徐星兒的肩膀。同時帶著一陣鬼哭狼嚎的嘶吼聲。
她的手落在徐星兒的肩膀,整個手的關節都變換了位置,手指高高凸起,正常的肉手是沒有辦法變換到這個形狀的。
胖子啊了一聲,想上前幫忙,被三叔從後麵攔住。
也是,如果徐星兒是加賀族的,不是臥底,我們的確是沒有理由出手相救的。但是如果徐星兒真是臥底,三叔這又是怎麼個想法要見死不救呢?
莫非徐星兒真的不是臥底麼?
不管她是不是臥底,她救了我多次,怎麼說我也要上前救下她,然後仔細問個清楚。
我握緊了拳頭,徐星兒也握緊了。
她雙眼緊緊盯住老板娘的綠眼睛,突然一拳從手下衝了出來,速度快如閃電,這一拳不偏不倚正打在老板娘的右眼上,一陣黑水噴射出來,老板娘的右眼球嘰裏咕嚕滾下臉去,整個右眼的黑窟窿裏麵呼呼地向外流著惡臭的黑水。
我和胖子看到徐星兒居然還有點身手,心裏甚是高興。胖子哈哈大笑著說“一直懷疑三叔說老板娘是活屍的事兒太扯淡了,今天看到這老婆娘的眼睛,才發現果然是活屍!”
那老板娘鬆開了徐星兒,一腳跳開,走過去撿起了自己的黑眼珠子,向著臉部啪嗒一按,又呼嚕了一下,居然把眼睛裝了回去,還能靈活的左顧右盼。
老板娘又伸出兩隻胳膊,對著徐星兒的脖子一把掐住。這一下也是又快又狠,兩隻在徐星兒脖子上的手,變形成兩個鋼鐵一般的鐵架子,手上的細嫩皮肉崩開,裏麵是尖銳的骨骼。狠狠鉗住徐星兒的脖子兩側的動脈還有氣管,徐星兒突然被控製了呼吸,臉色一下子就變成紫紅。
就在這時,徐星兒身後的幾個加賀族人蹦了出來,舉起手裏的日本軍刀向著老板娘的骨頭爪子就砍,隻是那老板娘手鉗住徐星兒的脖子,帶著她一起東躲西移,軍刀始終不能著她的邊兒,而那老板娘右腳一踢一踹的,居然還傷了幾個過來幫忙的加賀族人。
那些人口裏嘟囔著罵罵咧咧的日文,捂著肚子招呼著,又是一群加賀族人拿著武器對著老板娘蜂擁而上。勢要把老板娘掐住徐星兒的雙手砍掉。
數十人團團圍上,已經看不清楚裏麵的狀況,我和胖子正在擔心,突然啊一聲尖叫從人群裏傳來,聽起來毛骨悚然。
我們兩心裏一哆嗦,擔心是徐星兒出事兒了,連忙扒開人群往正中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