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耿成抬起頭,眼角的淚水變得發紅,流下了兩行血水。
“這本來是一個複仇的故事,沒有懸念,可是你的出現,就好像如哽在喉的一根魚刺,讓我難以吞下這所有的仇恨。實施自己的計劃。你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墨者,你跟我很像,我們兩個就好像是白天和黑夜中的影子。你也是邪惡的,我也是善良的。這些事,我不信你看不懂。”
三叔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他的臉也沒有被耿成攻擊到。這就好像耿成可以自己控製帶血木屑的方向。
“耿成,無論怎麼說,你的墨法精進到我們所不能匹敵。”三叔冷冷地說。“我們輸了,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在你一個人的鼓掌之間,你願意聽我一句話嗎?”
“我等你一句話,等了十幾年。”耿成任臉上的血淚滾動下來。“但是我相信你,說的不是我等的那句話。”
“耿成,你說我跟其他人,對你不一樣。那是因為,我相信你的內心深處,跟我一樣。”三叔拿出拳頭,輕輕擊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墨者的秘密可以帶來富可敵國的財富,也能帶來不可想象的滅亡的災難。我知道,在你眼中,有大誌向,錢,隻是你利用美國公司的工具。我知道,今天我們所有人,包括玄老。都將死在你的絕天幻裏麵,我隻求你一件事。”
三叔看著已經疲憊不堪的玄老。
“不要毀滅了我們的未來,你知道國在家在,國富民強的道理。”
“你真讓我失望!”耿成冷笑了一聲。
“你就是求我不要殺了那四個孩子?耿天賜已經被帶走,徐星兒和冥老也不在我的掌控。我殺不殺韓小佟和有仁,又有什麼關係!”
“我是求你,救他們。他們四個。”
三叔說完,突然咕咚,雙腿屈膝,跪在耿成的麵前。
“三叔!!”韓小佟看到三叔這個舉動,大為驚訝,不滿地大喊。“我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你幹嘛求他?!!!”
三叔沒有理會韓小佟的憤怒,他對耿成低下頭。右手杵著什麼東西,好像一根棍子,韓小佟仔細觀望,是那把完整的巨子劍。
韓小佟瞪大眼睛,抬頭看著天上帶著血的木屑,已經漸漸減少,玄老收了寒冰箭,低著腦袋,陰鬱地站到了三叔身後。
莫非絕天幻消失了?
韓小佟看著有仁的眼睛,也已經不再那麼布滿血絲了。瞳孔不再放大,臉上的表情也稍微正常了一些。
“日本兩大忍者集團勢均力敵,加賀族一直都沒有絕對敗給過夜行者。我沒有能力救徐星兒。耿天賜被神秘人擄走,既不是加賀族更不是夜行者,相傳是中國南部的一隻神秘毒蠱族。實力不可限量。你怎麼就篤定我能救得了耿天賜和徐星兒。”
耿成顯然被三叔的下跪震驚,語氣溫和而無奈,好像對著一個老朋友。
“加賀族還在這裏,毒蠱族也沒有離開,天下所有人都想聚集這四個孩子的力量,因為他們可以打開墨家的秘密。他們在找韓小佟和有仁,隻有你能救他們兩。不是我們。”
“你是說,想讓韓小佟和有仁,跟我走?”
耿成對三叔的不情之請再次驚愕了一下。
“算你還我的一個人情。你欠我的。你記得!”三叔點了點頭,表情是那麼鎮定和自信。
“老三,你是腦子中了他的絕天幻了。”身後的墨家弟子驚訝得大喊。“萬萬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