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四大玄兵 (3)(2 / 3)

如此交易,也堪稱奇聞,不過若非如此,南許許也不會有“藥瘋子”之名。

後來,南許許果然醫好了勾禍,但不知為何,最終南許許卻沒有得到九極神教的解藥。

對這些事靈使是大致知情的,加上此時右臂的反應,他終於相信了南許許的話。

靈使有心製住南許許後再強索解藥,但一則自己中毒後再運用內力不知會不會有危險,南許許武功雖然遠不如顧浪子,但他與晏聰合力一處,也許能拖延幾招,誰也不知那奇毒會不會在這段時間內趁機侵入心髒;二來南許許聲稱他自己沒有解藥,而這句話十有八九是實話,那麼自是交不出什麼解藥了。

僅僅是片刻的躊躇,靈使忽覺右臂無比沉重,定睛一看,隻見右臂竟已腫脹逾倍,衣袖早已被脹得四分五裂。

“可惡!”靈使暴喝一聲,直取南許許而去,一招甫出,殺機畢露,顯然他對南許許已恨之入骨。

無與倫比的蕭肅殺機讓晏聰頓感呼吸困難,心生末日來臨般的絕望。

南許許一死,他將獨木難支。

別無選擇,晏聰硬著頭皮揮劍自斜刺裏殺出。

靈使隔空一腿疾掃晏聰!

狂飆突起,四周的空氣都冷卻下來。

晏聰目光所見赫然是重重刀影向自己席卷而至,而且是師父的“斷天涯”形象,氣浪排空,勢不可當。

驚愕之中,晏聰隻聽得刺耳兵刃斷折之聲,隨即心中一痛,眼前閃過一片淒豔的血紅色,大叫一聲,頓時無知無覺。

醒來之時,晏聰發現自己倒在地上,與自己相距不遠的地方就是那張熟悉的石桌,這讓晏聰心生錯覺,以為自己隻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失去知覺,很快就恢複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由天色的變化,由周圍的一片死寂都可以察知時間已有所推移。

他掙紮著支撐起身子,這才留意到自己的劍已折,手中所握的隻有一柄不及半尺的殘柄,而胸前也是一片血汙。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讓晏聰感到十分吃力,但他總算支撐起上半身了,視野也由此可以環及四周。

首先,映入他視野的是靈使。

靈使就在他側後方盤膝而坐,雙目微合。

晏聰心頭一沉,一下子回到殘酷的現實中來。

南許許、顧浪子竟然都無影無蹤了。

唯有地上的斑斑血跡,以及撒滿一地的“斷天涯”碎片在昭示著這裏曾有過一場惡戰。

晏聰的心像被突然抽空了一般空落,茫然忖道:“師父與南伯怎麼都不見了?他們是生……是死……?”

“不用擔心,他們都活著。不過,南許許能讓顧浪子的性命維持多久卻不得而知了。”身後傳來靈使的聲音。

晏聰未曾開口。

他心中忖道:“聽他說話,絲毫感覺不到有中毒的跡象,難道奇毒也奈何不了他?……師父與南伯竟能脫身離去,實是萬幸……對了,他為什麼不殺我?”

隻聽得靈使繼續道:“晏聰,本使當初見你竟能以一己之力在六道門中掀起軒然大波,並使六道門中隱藏多年的隱密終被揭穿,就感到你這小子很不簡單,沒想到你除了有是晏道幾之後這一特殊身份外,還有是顧浪子弟子這一更不尋常的身份!人最難做到的就是保守秘密,你年紀輕輕就要保守兩個天大的秘密,且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數年、數十年,這讓本使也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晏聰心道:“原來他並沒有忘記我與他曾在隱鳳穀附近的求名台遇過一次。聽他此時的語氣,似乎並不急於殺我,否則在我未醒轉過來時,他完全可以取我性命,我何不試探一下他的真正用意?”

想到這兒,晏聰道:“我與六道門的恩怨,多虧靈使相助了結。但今日你傷我師父,使他性命垂危,生死未卜,身為其弟子,我縱是自知力量微薄,也要與你以死相拚。當日靈使助我之恩,也隻能等來生再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