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真陽宮的一眾弟子呼喊著,一路上將消息散播出去,幾乎是驚動了整個日月劍宮。
片刻之後,日月劍宮九大宮的諸多高手,都尾隨其後,想要一睹沐真和烈塵兩人的生死搏鬥。
那日月台,則不在真陽宮中,而是在扶搖宮所在山峰的一處山腳下,大約有數百米高,兩名化氣境的老一輩弟子,在這裏負責登記。
這兩個弟子,年事已高,其中一人幾乎是白發蒼蒼,不過一身真氣修為卻十分驚人,也是這日月台的監管者。
他對於日月劍宮中前來生死搏鬥的弟子,見的多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過今日看到沐真居然出現,而且和沐真進行生死搏殺的,則是真陽宮的首席天才烈塵,這頓時就讓他大吃一驚。
另外一位監管者,驚詫萬分道:“少劍主?難道是你要上日月台?你畢竟是本宗的少劍主,身份尊貴,日後是要掌管日月劍宮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輕言生死?……”
沐真隻能是苦笑:“這並非我所願,是這位真陽宮的首席天才執意如此,你倒是可以勸勸他,若是他願意放棄的話,我轉身就走,畢竟上這日月台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休想!”
烈塵當下就大吼道:“沐真,難道你現在反悔了?你剛才可是親口答應了下來,或者說,你現在害怕了?害怕這一站會命喪在日月台上?哈哈!如果真是這樣,你隻要跪地求饒,我倒是可以饒了你!”
看到這個情形。
那日月台的白發監管者,當下就看出來,這一戰沐真的確是被迫。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夠阻攔,不過你們兩人都是本宗最具有潛力的天才,而且其中一位還是本宗未來掌教的繼承人,茲事體大,我必須要上報一下掌教,或者是告知一下安宮主。”
那白發監管者開口道。
其實,這也算是極為合理的解決方法,畢竟沐真和烈塵兩人,無論是誰,對於日月劍宮都十分重要,損失任意一人,都是日月劍宮的不幸。
這件事情,一旦讓安紀昀和夢秋思知曉,必然會竭力阻攔。
然而,那烈塵卻是連連冷笑道:“看到了麼?所謂的公平公正,也不過如此,若是普通弟子前來日月台比武,你們這些監管者,應該不會問太多吧?但這一次輪到了沐真,咱們日月劍宮的少劍主,就立刻需要去請示掌教?實在是可笑,日月台的比武規則中,有哪一條是需要通報掌教的?”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接著,就有不少真陽宮弟子,在後麵呐喊起來,頓時就讓那兩位監管者萬分尷尬。
沐真看到這一幕,隻是笑了笑,他擺了擺手道:“兩位前輩,你們也就不要去稟報掌教至尊了,這件事情畢竟也是我答應下來的,無論是生是死,這後果我都自己擔著,又豈能和其他弟子不同,去驚動掌教至尊呢?”
隨後,他接著又道:“烈塵,你也就不要在那裏說什麼風涼話了,既然你不顧生死的要和我決鬥,那就趕快將生死戰書簽了,速戰速決。”
“哼!”
烈塵冷哼一聲,臉色猙獰無比,大步流星的走到日月台前,準備簽訂生死戰書。
那兩位監管者,見此情形,也隻能是搖頭歎氣,無奈的拿出戰書,遞交給兩人。
當下,兩人就將戰書簽訂好,按下手印。
戰書簽訂好之後,那烈塵就獰笑一聲:“少劍主,請上台吧。”
說罷,他就率先登上了通往日月台的石階。
日月台雖然隻高百米,但卻寬廣無比,而且極為堅硬,可以承受住極其猛烈的撞擊。
這個日月台,原本就是一個天然的巨石,後來被打磨雕刻成為了一個比武的擂台,用來宗門中弟子生死搏殺。
日月台的四周,則是一個個高大的看台,可以容納數千人同時觀戰。
不過以往日月台的決鬥,根本不可能有太多人觀看,這一次卻不同,數千人的看台幾乎被擠的水泄不通,有些弟子,甚至隻能在日月台下麵,高高仰視著上麵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