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心下雖是開心,但是一想到厲王爺要他做的事,他便開始有些猶豫起來,一時半會沒有作答。
待他微微抬眸間,明顯地看到了夏宇淵眼底中泛起的寒意,他心下一顫,倘若,他不答應幫厲王爺,厲王定不會放過自己。
心下想著,便點頭應道,“老奴隻是一介奴才,能夠得到王爺的賞識,是奴才榮幸之至,隻不過,這事關老奴的身家安危,老奴怕……”
聞言,夏宇淵的眉頭舒展開來,緊抿地唇彎了彎道,“公公,有所擔心,本王能夠理解。不過,本王不是一個亂殺有功的人,倘若,有人假意奉承,暗中卻陷害本王,本王定會讓那個人,嚐遍這世間最痛苦的事,然後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連死都是一種奢望!那種滋味,簡直不能想象,那可比生不如死還要難受千百倍!”
夏宇淵湊近他,一字一頓地說著,仿佛這些話就是說給他聽的一樣。
夏宇淵淡淡地紫眸散發著一股濃烈地殺意,這些話聽得福公公卻是無比膽戰心驚。
麵對厲王爺的靠近,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寒,身上的寒毛都快要豎起了,但他強裝作淡定,勉為其難地笑了笑,“王爺,說的極是!恐怕,想與王爺作對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出生吧。”
他很虛偽地說了這麼一句俗話,但是很管用。
夏宇淵非但沒有惱怒,反而,一反常態地勾唇淺笑。
“公公,不愧是父皇身邊的紅人,難怪深得父皇恩寵。本王也開始越來越喜歡和公公聊天了。”
福公公沒有說話,強忍著心頭的懼怕,勉為其難地笑了笑。
夏宇淵微微抬眸,看了看天色,“已經這個時辰了,公公是該回父皇那裏了,出來了這麼久,父皇肯定是等急了。”
福公公一聽,這才想起了皇上,臉色忽然變白,這下慘了,回去後,怎麼交差。
夏宇淵打量著他的神色,將他一係列的表情全都盡數眼中,見他一臉焦急地模樣,他勾唇淡笑道,“本王從禦書房出來前,已經替公公請示了半個時辰,父皇也應準了,公公此刻回去,剛好半個時辰,所以,不必擔心父皇的責罰。”
福公公聞言,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向他。
厲王的心機果然深不可測,就連他耽擱和回去的時辰,他都算的如此準確,這樣的人,他敢得罪嗎?
他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
得罪了他,他就是厲王口中的那個人。
福公公忙一副俯首稱臣地模樣,“老奴多謝王爺了!”
夏宇淵忙伸手阻攔起來,本來冰冷地臉瞬間,如三月春風般明媚,“公公不必多禮,趕快回青鸞殿吧,父皇還在哪裏等著你呢!”
福公公聽後,也不再多呆,送走了厲王,加快步伐朝青鸞殿而去。
回到青鸞殿的福公公,果然,見到了皇上,而且,如厲王所料的時間,也分毫不差。
福公公由衷地對厲王這個人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應浩然竟然給他拿了前朝佳妃的畫像給皇上,他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而,厲王爺卻看到那幅畫時,情緒竟會如此地反常,甚至脫口而出了一個名字“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