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怒氣衝衝地指著魏安罵道。
魏安先是淡淡一笑,臉色並沒有因為那人的話顯露出半點恐懼,而是,看到了朝他們漸漸走來的身影,他的表情這才有了一絲微恙。
那太監看到魏安臉上的微愕之色,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震懾住了他,一時得意了起來,表情顯得更加傲慢不已。
“你們還不知道吧!厲王爺竟然連同福安那賤奴才一同欺瞞皇上,將皇上待選的秀女霸占,皇上此刻正是雷霆之怒,下旨傳召他。他非但不在府邸,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趕快去找你們主子,來接旨,反倒在這裏妨礙我們辦事,若是耽擱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別說你們,就算是厲王,他也擔待不起。”
此話一出,聽的眾人全都渾身一震,怛然失色。
魏安膽戰心驚地看向那太監身後的厲王,見他神色陰沉,渾身上下隱約透露著一股濃濃地殺氣,但卻極力地隱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看到這樣的厲王,魏安顯然被嚇到,他麵色惶恐地推開那名太監,則急忙走上前去問安。
“王爺,您回來了。”
聽到王爺二字,那太監的表情瞬間凝固,他僵硬著回頭,隻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厲王爺的神色。
卻看到厲王投射過來的紫眸,頓時,嚇得將頭垂了下來,不敢再抬。
一旁靜默不語地李連,見到突然出現的厲王,顯然也是一驚。
麵對厲王,他還是不太敢造次,雖然他剛剛蒙受恩寵,若是再這兒得罪了厲王,難保會被皇上將罪,畢竟,皇上是不會因為他一個奴才去開罪厲王爺的。
況且,他雖然身處深宮,隻是一名身份卑微地小太監,但是他也對朝中之事略有一些耳聞,如今在這朝堂中有一半的兵力皆聽命於厲王,倘若皇上真要責罰厲王,恐怕,皇上也有些忌憚。
李連收回神思,擺出一副十分恭敬地模樣,朝夏宇淵微微地行了行禮。
“奴才李連見過厲王,請恕奴才皇命在身,不能給王爺行此大禮,還望王爺莫要怪罪才好。”
夏宇淵勾唇一笑,笑容夾雜著一抹淡淡地冷意,讓李連心裏莫名地一怵。
“你就是父皇新冊封的禦前總管!”他語氣淡然冷漠,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反問起他來。聲音淡漠到幾乎令李連察覺不出剛才那股怒氣是從何而來,
李連愕然地看向厲王,竟然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正是奴才。”
夏宇淵看著他,眯著紫眸,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後,這才詢問起他的來意,“聽那奴才說,你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來宣本王進宮的?”
李連畏懼地看了一眼厲王,回眸又冷冷地瞪了那小太監一眼後,臉上堆滿了笑容道,“王爺您別生氣,這賤奴才是新進宮的,若有得罪王爺之處,還望王爺別和這個賤奴才一般見識。待奴才回宮後,奴才定會好好地嚴加調教,不再惹您生氣,您也別和他一般見識,免得讓這賤奴才氣壞了您的貴體,那就不太好了。”
此番言語說的多麼恭維,聽得夏宇淵不禁唇角上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