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們這裏有人不當心弄傷了。”
“好,請您稍等,我馬上給您送過去。”聞言,我從後麵的櫃子裏拿出醫療箱,跟著女生直奔二樓。輕叩木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幹淨的男孩子,見了我手中的東西,立馬把我拉進去:“就是他,他的手出血了。”
我快步走到沙發前蹲下,將箱子打開:“請把你的手給我。”
對方很配合的將手臂伸過來,看了看傷口,我直皺眉,這人究竟幹了什麼,怎麼傷口這麼深?來不及抬頭打量眼前人,我動作迅速麻利的處理好傷口。
“嗯,這樣應該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我拍了拍腿,邊仰頭邊站起身:“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麼不舒服的話,我建議您去一下醫……”忽然,我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我看清了受傷的人的樣貌,好吧,見過幾麵。大概忍受不了我這麼長時間地注視著他,他終於開口:“這樣看著我幹嘛?”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這是什麼邏輯?”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他輕輕踢了踢我擺在一旁的藥箱:“好了?”
“哦,對,包好了。”
“那你可以出去了。”
“……”我愣了愣:“你這逐客令也太快了吧?”
“你是想留下來?”
“沒有。”
“那你不走幹嘛?”他反而不解地問我,仿佛我的舉動有多奇怪,我發現此人我真是不能愉快的跟他溝通了。
“嘿,我聽說有人飆血了?咋回事,誰啊誰啊?”一男的從外麵走進來,本來賊兮兮的帶著點幸災樂禍,可看到一手紗布的紅毛時立馬頓了頓:“阿希,不會是你吧?”
“……”全場的人都默默地盯著他。
“嗬嗬嗬嗬,”他撓了撓頭:“我這不是緊張關心同學麼。”
“……”
“你們怎麼都不相信?”
“……”
就你之前看好戲的表情,信你才見鬼!我越來越懷疑,這貨其實是來搞笑的吧,我翻了個白眼。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剛剛的窘境也化解了。他像是想要修正之前的壞印象,快速地躥到紅毛麵前噓寒問暖。我這次學乖了,縮到一邊整理一下藥箱準備撤退,但是……
“這位就是幫我們阿希包紮的同學嗎”那男生突然自說自話地拉起我的手握了下,弄得我有點呆:“多謝多謝,J大的同學就是熱心,我們表示很感動啊。”你……當你是領導視察發言啊,需不需要這麼打官腔?“不過這位同學……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這時,我該說些什麼嗎?“……”
旁邊有人表示看不下去了:“何宇,別到哪裏都瞎搭訕啊,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我們學校的人都跟你一個德行。”
“什麼叫瞎搭訕,這位同學是真的眼熟!”他突然湊近:“同學,你仔細看看我這英俊的臉龐,柔和的輪廓,多情的雙眼,這樣的一張美好的臉你一定也有印象的對吧?”
“……”鑒定無誤,這貨腦子確實有點問題,嗯,精神方麵的,不是功能性。
“啊——對了,”就在我們相對兩無言的持續了30秒後,這家夥措不及防的呼了一聲,拍了拍腦袋:“廁所啊,我們在廁所見過麵!”
“……”——這個是我。
“……”——這個是其他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