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哥!”東方敏函一見人已墜落,忙禦劍而下,心想在墜地之前接住他,但劍速過慢,明顯已是救之不及,萬分著急。
陳勝凝目一見,不待尊長吩咐,已是揮手二指一點,背上仙劍“錚”地一聲出鞘,“嗖”地飛往上方,恰好接住魚華水身體,徐徐落地。
“魚大哥,你沒事吧!”東方敏函落身後上前詢問,又道:“多謝陳師兄及時出手相救!”
“我沒事……”魚華水爬起身,陡然來個惡心,跑到一旁嘔吐,“暈劍”的慈味真難受,不“吐”不快!
小師妹!陳勝激動暗叫一聲,但讓居原示意,先行告退。
長眉見她安然無恙,心知已度過災疾,故作嚴聲教訓道:“敏函,你私行離派,知道犯了多大的錯?若出什麼意外,該如何是好啊?”
“對不起,掌門師父,弟子是為了大師兄性命,所以才……才偷偷溜出去尋找靈藥。這不,安全的回來了嘛!”東方敏函撅著小嘴,不敢正視的道。
“少貧嘴,好了,你知道該如何做!”
“抄寫經文唄,弟子知錯,謝謝師父責罰!”東方敏函甘心認錯,但不甘心抄寫那些難懂的經文,而在派規約束下,又不敢不抄。再說了,這已是派中最輕的懲罰。
“小夥子,你怎麼了?為何嘔吐?”長風上前輕撫著魚華水後背,舒解一下他的難受,直直認為他犯了什麼病疾。
“我……暈……劍啊……”魚華水勉強道出幾個字來,又開始作吐,隻是回來一路上暈來暈去,未吃什麼食物,也隻能幹嘔些粘水來。
“暈劍?”五人不知所雲,麵麵相覷。
“他說的是乘劍會暈眩!”東方敏函作個解釋。
長風一笑,明白了意思,問:“你去了四日時間,有無找到往生豆蔻靈藥啊?”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旁事暫且擱下不談,救鬱鵬程要緊。
魚華水艱難的回答道:“在、在她……她那裏……”
聞言,眾人釋去重負,露出笑容,頓覺一身輕鬆。長眉所料沒錯,眾所不失望。
“喏,往生豆蔻在這裏,快救大師兄吧!”東方敏函拿出“往生豆蔻”,道。
“小夥子,你先休息一下。”長風激動雙目含淚,接過豆蔻,似若舞手蹈足,欣喜之下大失一代長老風範,“徒兒有救了,掌門師兄,師弟,快救鵬程去!”
不僅僅長風如此,其他四人亦是難抑激動,大喜過望,沒有事情比這更值得歡慶,可見鬱鵬程在眾人心目中是多麼重要,不可缺之。
“哎,不是吧?”魚華水眨巴幾下雙眼,難以置信他歡喜如小孩般,又見五人轉身將走,壓抑住惡心道:“我千辛萬苦弄來的豆蔻,你們連聲謝都不說,還讓我先休息,你們分明……”
感覺沒一個人在乎自己、關心自己,有一種被冷落、忽視的感受。
長眉測透心理,知他要說什麼話,即道:“小夥子,你也一並來吧。”
這還差不多!魚華水滿意一笑,覺到自己的存在,目的就是為了一同跟去,親眼看見恩兄無恙醒來,心中才踏實。
……
到了“寒冰閣”,魚華水與東方敏函滯留門口,以防寒氣侵身而帶來傷害,另五人走至被冰封的鬱鵬程身前。
長眉翻掌向上,“往生豆蔻”徐徐上升,隨之五人又以二指揮動,點出一線金光,將豆蔻化成一團幽藍之氣,直射冰塊之中,進入鬱鵬程體內。接著,迸射出誘眼藍光,冰塊出現一條裂縫,瞬間又龜裂開無數道,至終變為破碎坍塌,鬱鵬程逐漸恢複了氣色。
長眉朗朗長笑,道:“往生豆蔻,名不虛傳,功效神奇,不愧乃天地靈氣所生。”
待藍光散盡,鬱鵬程睜開眼,一時回憶不起前後經過,但見麵前五人,忙下跪道:“弟子鵬程叩見掌門、師父、師叔!”
“快起來。”長風上前扶起,激動的道:“好徒兒,你沒事就好,你的所作所為,為師替你感到驕傲,派中弟子以你為榮,以你為榜樣。真是天助我也,不失去你這麼個好徒兒!”
鬱鵬程終於有了頭緒,急切的問:“師父,天魔仙君呢?我……我怎麼沒有死,在這寒冰閣中?對了,師兄弟們可好?”
“冰閣寒氣過重,我們出去再說話吧。”長眉考慮到他剛複元的身體不可長時間經曆寒氣,便轉身往門外。
“大師兄!大師兄!……”東方敏函搖擺著手歡喜的叫喊著,再也沒有比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