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縹綾稍稍消氣,不能把實則原因說個透徹,否則三人之間將會落得尷尬收場,道:“既然曉雪妹妹說情,那姑且罷了。姓魚的,以後說話做事考慮清楚,事先聲明,得到我們同意才行!”
魚華水搔頭幹幹一笑,覺到一種被約束之感,不在意的道:“是啊是啊,曉雪說的對,我不是有心之失,大家也別為雞毛蒜皮小事斤斤計較了,嗬嗬!”
“誰說是小事?後果很嚴重的!”香縹綾氣火又陡然上升,再也無法按捺住。
魚華水一怔,才知自己實不該多說後半句話,這讓她聽起來是在指責她小器沒有包容心。真是禍從口出,不敢多看一眼抬手直指著自己的她,一場狂風驟雨正在醞釀。
陸曉雪微微愁眉,一時無語開解,隻怕是魚華水口無遮攔多說一句話改變了整個局麵。
這時,車簾打開,鬱鵬程跨了進來,不知為了何事爭吵,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個個麵帶氣火,似乎很不悅?”
魚華水又是一怔,緊張的問:“恩兄,你不好好駕車,進來車內幹什麼?信馬由韁會出大事的,我可不想跌個粉身碎骨,快去快去,這兒沒什麼事。”
無人駕駛馬車怎麼成,任由駿馬馳騁不知要飄哪去了,搞不好墜毀下去,這可比香縹綾生氣更嚴重得多啊!
鬱鵬程說道:“魚兄弟,放心吧,馬車已被施了法咒,已在掌控之中,直達目的地即會降落,有人無人駕駛的效果是一樣,不會發生任何意外。天色將黑,大家在車內好好度過一宿吧。”
魚華水震驚的差一點跳起來,顧慮到馬車的平穩,保持住自身安靜,道:“什麼?越是天黑越應該認真駕馭馬車,恩兄你進來車內,叫人怎能放心?萬一不小心,連車帶人加上馬栽下去,速度愈來愈快,在空氣中摩擦著火,就如一顆隕星墜世,一刹那的情景固然壯觀絢麗,但不值得四人四馬八條性命來交換吧?下麵的人們可借此一飽眼福,而我們卻車毀人亡,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成親呢!”
陸曉雪聽他敘述,忍俊不禁,哪有他描述的這麼誇張、如此懸乎!
香縹綾氣得牙頂癢癢,道:“烏鴉嘴!沒說過好話,沒做過好事,要想像隕星墜世那樣也隻有你自己去親身經曆,竟敢把我們帶上!假如你真的沒命了,我們會為你多燒些紙錢香燭,祈求閻王成全你的美夢,做你的鬼夫妻去吧!”
魚華水兩耳朵呼呼發熱,看一眼陸曉雪,心下極不是滋味。竟然詛咒自己早死,忍無可忍的道:“胡說,我才不會那麼短壽,就算是,本人發起火來,閻王也不敢把大爺我怎麼樣!還得乖乖把我送回陽間,並且向我認錯賠不是!”
“你居然自稱大爺?本姑娘我……”香縹綾氣急起身,手作爪形,勢欲出手教訓他,膽敢出言反斥,分明讓自己下不了台,“你以為你和閻王是親戚啊?!”
陸曉雪就機拉住她,道:“好了好了,都別這樣,好生生的去尋找龍靈元珠,不要說這些不吉利之言,願求一帆風順,也不口出不吉之語。”
“大家少安毋躁,切莫大動肝火。”鬱鵬程已知大概,方才在車前就聽得車內爭執了,道:“少說兩句,別胡思亂想。魚兄弟,我再說一遍好了,我已用符咒設定了落點,在天明之前,馬車應該在順天府外著地,所以大家可放寬心,決不會有意外,盡管安心休息,養精蓄銳,為尋龍靈元珠作好準備。”
陸曉雪心中有數,道:“華水,你就別趕鬱公子去駕車了,此乃他的法器,運用自當是隨心所欲,在車內駕馭好過在車前領教夜風。”
“我們當然無需擔心,哪像某些人無知擔心!”香縹綾忍不住氣,出言諷刺,一時難消心頭之氣。
魚華水隱隱感覺到,她似乎轉變成另一個人了,以前她生氣純屬打鬧那種,不知因為什麼,現在是真正的生氣。
唉,女人心,海底針,難能摸索到頭緒,教人難懂。
鬱鵬程坐到魚華水身旁,道:“魚兄弟,你到對麵坐,在這會妨礙到我運功駕馭馬車,可不想真的讓你言中,隕星墜世啊!”心下之意是讓他到她們倆身邊,如此一來,情形便會有所轉機,化解與香縹綾之間的氣火,故找了這個仿真借口。
魚華水不解的問:“哎,恩兄,不是說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嗎?馬車也受了符咒自行飛行了嗎?現在為什麼又坐到我這邊運功駕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