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了,睡覺!我可不嫌命長!”魚華水現在覺得這些話很逆耳,不奢望也不希罕那種境地,隻要能與陸曉雪開心在一起一輩子就已足夠。
為免兩耳再受煎熬,拿了一張棉絮布毯坐到一旁地上,倚靠著車壁閉上雙眼。
另三人僵了片刻,無話可說,便繼續閉目養神。
……
光影地圖上的光標接近順天府,馬車即平穩斜下,在黑夜中,僅可見八隻如炬目光及一圈條狀光環。
馬車著落,隱隱可見夜色中彌漫了一陣塵土。馬車又向前奔馳一段路程,逐漸放慢速度,直至駐足不前,四騎駿馬齊咽一聲,目中光芒消失,車圍的光圈也隱暗不現。
車內既溫暖又舒適,很容易令人入睡,直至此時,魚華水仍沉睡在酣夢之中,那是一段美好未來的快樂事。
另三人沒有因為馬車停止而分心,繼續閉目養神、養精蓄銳,為尋找龍靈元珠作好準備。
天色漸漸亮起,晨曦灑下大地,清風帶來一絲絲幹冷之意。
不久後,一束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魚華水的酣夢被打攪,不情願睜開惺忪的雙眼,正著陽光刺痛,忙避過臉揉清雙眼,見三人仍在靜氣養神,又覺到車外傳來一絲寒意,便穿上厚衾外套下了馬車,首先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全身筋骨。多虧六位師兄有心備用了防寒之物啊!
“原來北方氣候並不是那麼嚴寒,比天山差遠了。”魚華水這才感覺到,僅是幹冷而已,並非想象中那般酷寒,掃視一番後,疑惑自語道:“奇怪了,天氣不是火熱,為什麼到處都幹涸了,好像風幹了一樣?”
路旁的草木枯黃,路道上是一層厚厚的塵土,印著看不清、數不清的車轍和足跡。不遠處,河流已幹竭到底,淤泥龜裂開不規則口縫。總之,四周是顯得那麼荒涼。
“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下過雨了。”陸曉雪下了馬車,身著毛衾披風依如美麗不絕,猜測出大概原由便說出口。
香縹綾同樣身著披風,站到一旁,似與她媲美,察視一眼,道:“確實很久沒下過雨了,空氣幹澀冷颼,草木枯黃,所有的濕潤全風幹了,看來百姓們秋季將要顆粒無收,將有一場荒旱之災降臨。”
鬱鵬程打量一番,道:“夏日未去,此地已近冬寒,真是不同尋常的氣候,地麵積土之厚,至少有半載以上無雨,確實有荒旱之災跡象。按照常理來說,此地溫度應該與中原一帶差距不了多少,如今卻如此明顯,想必其中有些玄機。”
魚華水一想也是,現在是夏末,怎麼變得這麼幹冷了?便道:“那我們先到城中打聽打聽!”不再遲緩,轉身上車,整理一個包裹。
另三人也簡單的打了包裹,備了些日常所需衣物。
而魚華水的包裹明顯比三人的大了許多,且沉甸甸,裏麵除下食物就沒別的了,可不願再如去南海那樣,落個饑荒難耐。
鬱鵬程轉身卸卻馬車的符咒,馬車出現一道光邊,瞬間縮小,恢複如原大小,落回手掌中。
“馬車……”魚華水正想問馬車怎麼辦,但見已縮小成手掌大小,驚奇萬分的道:“恩兄,難怪你說馬車重量隻不過一斤二兩三錢,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它本身隻有這麼點兒大小。恩兄,這馬車是你的法器,怎麼煉出來的啊?有空教教我,真好玩!”說著已搶過馬車,愛不釋手,怎麼也不相信是乘坐這馬車飛行了一夜,“恩兄,這是銅鐵鑄成的吧?很精致,栩栩如生……不對不對,它本來就是活生生的!”
陸曉雪也明白了馬車這個法器,心存欽佩,道:“鬱公子修為出類拔萃,能煉得自己的法器,這是各門各派中弟子夢寐以求之事。煉成了屬於自己的法器,說明已為將來飛升作了基礎鋪墊,鬱公子果然高人一籌。”
法器並非想煉就能煉成,期間要花上大量心血,且要有資質者。當然,若能修煉出極品法器,可抵擋神兵利器及神術仙法,可說是為飛升成神之路更拉進一段距離。
如今,各大門派之中,能煉得屬於自己法器之人屈指可數。若說修煉法器最為行家者,非先龍劍派莫屬了,派中降妖伏魔各類法器早已天下聞名,尤其是符咒法器最為常用。
不過,鬱鵬程的馬車法器倒為新穎。能運輸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法器,當是不同於其它。
“想必鬱公子修煉這馬車,也花了不少心血吧?”香縹綾問,自是不重視什麼法器,但知修煉法器並非容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