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花零才反應過來,真不知這老家夥是不是裝瘋賣傻,總之,她快要被氣瘋了,此時若去揪過他,又恐打擾了狂煞,所以心下暗暗決定,待天明以後,找他把賬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開始,要死死盯著這老家夥,以免他對狂煞不利。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火盆中的火焰消去,火炭一隱一閃著,花零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不能睡,但在迷糊之間,入了夢鄉。
片刻之後,老叟緩緩睜開眼,坐起身望了一眼花零,又看一眼狂煞,臉上則露出了神秘笑容……
一道刺目亮光照耀而來,仿如天明曙光,花零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也在瞬間驚醒過來,說要盯住那個老家夥,怎麼可以睡著了?抬眼望向狂煞,頓迎奪目亮光,無法看清前方一切,花零抬手遮擋著眼睛,一步步走往炕處,擔心的叫著:“狂煞!你沒事吧?”
忽地,亮光暗了一暗,花零借機看清楚,原來炕上除下狂煞,已不見那個瘋老頭,再看亮光,是狂煞雙掌之間,形成的光源所發。
此時,他雙掌相對,所以亮光發暗。
“狂煞,醒醒啊,發生什麼事了?那瘋子呢?”花零顧不了打擾他,實是放心不下,所以想叫醒他再說。
狂煞輕“唔”一聲,坐起身來,見她滿臉焦急,問:“花零,怎麼了?”
“那、那瘋子呢?人呢?”
“哦,你說老伯啊……”狂煞這才注意到,炕的另一半上空空如也,愣了片刻,遲疑的道:“老伯?老伯可能、可能是天亮出去了……”
但望望窗外,外麵依舊漆黑一片,隻是風雨聲已停歇。
“你的手……”花零估計此時頂多也就醜時,接著又指著他的手,弄不清是何緣故。
狂煞這才發覺雙掌有異,抬起雙手之際,亮光將屋子照耀如晝,令人雙目刺痛。
“快、快合上!”花零難以忍受的道,“你的手怎麼會這樣?莫名其妙射出這麼強烈的光芒?你感覺身體如何,有沒有不舒適之處?”
狂煞緊緊、合著雙手,不讓亮光照射出來,不敢相信自己的雙手會發生如此反常現象,以眼神示意:除下這雙手,別無異樣。
二人頓時沉默,百思不解,片刻之後,不約而同看向炕上的另一半,老叟躺的地方。
花零當先道:“莫非真是那個瘋老頭搞的鬼?就知道他是裝瘋賣傻,沒安好心!”
“等等,剛才我在夢中……”狂煞稍作回憶,又道:“在夢中,我進入了另一個虛境幻地,後來遇到了忘塵前輩之徒,名字叫什麼凡一……唉,記不清了。總之,他替我打通了掌田與丹田之間的筋脈,鑄我雙手掌田劍元,當時我的雙掌間生成亮光……”
說著,狂煞看往雙手,夢境與現實簡直是相通相連,夢中如現實,現實又恍如幻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驚詫,“原來是虛實互化之至高境界,是他趁我睡夢中相助,鑄我劍元,成我劍魂,通我掌田與丹田!”
花零緊皺柳眉,真懷疑他是不是夢未醒,仍在說夢,不確定的道:“那你的身體……?”
“我現在感覺體力充沛,雙掌之間有一股無形之氣,很想展現開來!”狂煞說罷已翻開雙掌,刹時間,滿屋如晝,一切皆被白光籠罩,不能直視,就連花零也僅剩下暗淡影子,周身如同鑲了一層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