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進入書山秘閣,難道沒有一並問清楚所想知的答案嗎?再說了,自從上回你闖書山秘閣後,蜀山劍派已重重戒備,估計如今連隻蚊蠅也出入不能。就算你有幸再次進入,我估計書神的回答也與你上回得知的相差無幾。”
狂煞想起當時“書神”之言,隻是一句“或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包含了極是模糊的答案。
聽江月山此番言語,狂煞轉過身來,問:“你似乎與書神很熟悉?書山秘閣,你也似乎了如指掌?你與蜀山劍派有何淵源?”
江月山任由他一連三問,但自身的秘密當不能講,於是保持了沉默。
這時,鬱鵬程落身一旁,注視著狂煞,道:“三弟!香縹綾?”
狂煞抑製心頭情緒,冷淡的道:“在雲嶺白虎洞時,你已認錯我一次,不料今日,你依然把我認錯,真是令人好笑!”
鬱鵬程則是認真道:“當時你出手救我時起,我便有所知,又顧慮眾門派追殺你,所以我與二弟不多阻撓,但今日在此,皆為兄弟朋友,所以三弟你不必再多隱瞞,你的眼神、你的身影是騙不了我的靈籙之眼。你有什麼苦衷盡管說出來,我們共同想辦法解決,你如此墮入魔道,又能逃避到幾時?你以麵具遮住麵孔,卻擋不住你的心神!”
“靈籙之眼”是鬱鵬程悟出不久的法門,可看到常人看不到之物,可望穿常人望不破的真相,此法門可謂是“先龍劍派”靈符之法的最高境界者方可有能悟得。
花零緩緩轉過身來,毫不客氣的道:“哎,狂煞乃是我的主子,你們為何死纏不放?在下乃無名小妖,並不是你所說的香什麼綾,另外,江少俠江公子已在丘壑處苦苦相逼一次,難不成今日還要再來一次?”
鬱鵬程抬眼一看,心想是認錯了人,她的衣表與香縹綾相似,卻是右臉上的印記說明了所見的真相,見證了事實。
江月山自從見到她時,便有許多疑惑,也是一心認定她就是香縹綾,可她右臉上的紅色印記絕非虛假,因此又不敢斷定。但她能破解“書山秘閣”處的“三關”,修為絕非小妖所及,那麼她到底是何方神聖、藏了多少秘密?這令他無法看透。
江月山聽出她話中用意,便道:“鬱兄,算了,倘若魚兄弟肯與你我相認,也不會等到今日,相逼無用,或許他心已歸魔,不能回頭了。”
狂煞心頭猛地一沉,同時也心生疑問:我為什麼而活,為誰而活?什麼是魔,什麼又是正,真這般重要嗎?
“不,我不能讓他墮入魔道下去!既然他不承認,我這就打開靈籙之眼!”鬱鵬程說著欲將豎指運功。
“不可!”江月山阻止道,心知狂煞不會任由鬱鵬程施法,為了避免促成相鬥,不得不阻止,卻又意味深長的道:“不如就讓彼此留下這個疑團,好讓心中懷著永不滅的期望。”
鬱鵬程明白江月山另有打算,便放棄開啟“靈籙之眼”。
“狂煞,你走吧,好自為之!”江月山說道。
“哎,你說這什麼話?我家主子何時輪到你來警告了?”花零口不繞人的道,反正現在已是妖的身份發,不必再像以前那樣顧慮會被識破。